然而,这样的胜利没有给她的心里带去任何的爽感。
她转身,缓缓往榻前踱去,看着榻上那个依旧失了神一般的盯视着帐顶的女人冷笑一声。
方才耶律岱钦决绝离开的背影又在她的脑海里涌现。
一瞬间,她知道自己的心里为何没有胜利的感觉了,因为她不过是对付了一个皇帝并不重视的女人,皇帝也并没有因此受到伤害——
这样的胜利,她一点感觉都没有,更为难挨的是,竟然有更多的不甘心涌进了她的心头。
她又想起了景华簪那张脸。
“皇后娘娘!这真的不是我们慧妃娘娘的啊!”云雀哭着往乌力罕的脚边爬去,“还请娘娘明察!还我们娘娘一个公道!”
可皇帝都不管这事了,还有什么查的必要?何必再大费周章将所有宫婢驾叫到跟前来演上一场戏呢——
毕竟——乌力罕最是清楚这对儿男人的靴子是怎么来的了——
“来人,传本宫懿旨,慧妃宝勒尔与侍卫私通,祸乱后宫!即日起,打入冷宫,无召不得出宫!”
上书房。
“皇上,皇后娘娘差人前来传话,说已经将慧妃宝勒尔打入冷宫了。”
耶律岱钦头都没有抬,将手中的折子放下,又拿起一本,冷声道:“知道了,这几日阿苏占一定回来求见朕,到时候,找个由头把他打发了,朕不想见他。”
“是。”回话的人应声退下。
这一桩事就这么办完了,可直至回到寝宫,乌力罕都一直郁郁寡欢,感到心头甚是沉闷。
“娘娘,今日之事可真是不费吹灰之力啊!慧妃就这么被您给扳倒了,往后,可算是少了一个碍眼之人了!皇上的心里还是有您的,不然,也不会让您亲自处理慧妃的这件事。”那钟满脸堆笑的给乌力罕布菜。
乌力罕拿起筷子又缓缓搁下,很是没有胃口。
“是啊,是少了一个碍眼之人。”她点了点头,神色淡漠,“可那又怎样?此事之所以能够办的如此没有阻碍,不过是因为皇上压根不在意慧妃这个人罢了!现在的阿苏占与皇上离了心,皇上已经不指着他了,他的女儿也自然就成了一枚枯棋——”
“可那景华簪在皇上的心里就不一样了——”说到这里,她深深的叹了口气。
“娘娘,奴婢觉得——您还是先不要打那景华簪的主意。”那钟敛了笑意。
“为何?”乌力罕转头看向那钟,“现在正是最好的时机,她的大哥没了,剩下一个染病的二哥,她还能成什么气候?废太后这种事,历朝历代又不是没有过,这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那钟蹙眉,“可是——奴婢觉得,太后并不是一个一点反抗手段都没有的人——”
乌力罕冷哼一声,“她会不会反抗,试上一试不就知道了?这几日,咱们得密切关注着她的动向,毕竟,她现在应该已经得知了她那个大哥死了的消息,不出所料的话,她现在的心里也有了其他的想法。”
“是,奴婢这就吩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