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力罕没有停留,走到院外扬唇一笑,小声道:“什么?你有何打算?”
那钟眼珠子一转,道:“瞧着慧妃这个样子,只怕是半疯了,要不要奴婢这就将这个消息传到太医院去?”
乌力罕满意的点头,“本宫也正是这么想的,这么一来,等皇上回来,也可让那些个太医们到皇上的跟前去交代这慧妃的情况了,很不容易牵扯到咱们。”
说罢,她眸底闪过一丝冷戾,睨向那钟,“你现在就去吧,将方才慧妃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与那些太医,叫他们赶紧来给慧妃瞧病。”
“是。”那钟应声。
“对了,先把正事办了再去不迟。”
“是,奴婢知道,奴婢这就去办,娘娘您就放心吧,这次——”说着,那钟也冷笑一声,“这慧妃娘娘一定是命不久矣了!”
将一切安排妥当,那钟便亲自前往太医院去了,乌力罕一个人坐在正厅,等待着太医们的到来。
偏厅时不时传来宝勒尔的尖叫声,每一声尖叫都让乌力罕的心里头感到那么的畅快。
总算是要少了一个对手了。
不一会儿,那钟便请了几位太医回了广明殿。
乌力罕静静的坐在一旁,端端看着太医们轮番上阵为宝勒尔诊脉。
她仔细地瞧着每一位太医的神色,一丁点儿表情变化都没有放过,可偏偏就是什么都没有瞧出来。
倒是最后的一位太医,在捏起宝勒尔的脉搏之后,神色陡然间有了细微的讶异之色。
这也让乌力罕的心里一动,她不禁搁了茶盏仔细瞧去——突然觉得这个太医她很是眼熟。
“你瞧?”她往哪钟身边靠了靠,下巴朝前一扬示意她往榻前看去,“这位——是不是到过咱们府上?本宫怎么瞧着他这么眼熟呢——”
那钟微微躬身,凑到乌力罕跟前,循着她的眸光看去,辨认片刻,点了点头,道:“娘娘您忘了,这位太医名李章,是前朝有名的太医,您没进宫的时候,有一次发了高热,国丈大人曾经请了一位太医到府上为您诊治,请的就是他,奴婢记得真真的!”
“李章?”乌力罕口中低声呢喃,突然想起景华簪私自出宫那件事。
乌力罕一把将那钟又往近处拉了些,附到她耳边道:“本宫听说,那景华簪那次出宫也是住在一位叫李章的太医府上,难道就是他?”
那钟又抬头看了一眼,“想必应该就是他吧,他是前朝的太医,住在他府上,很是能说的通。”
听罢,乌力罕转脸又看向李章,绽出一丝笑意,“真是天助本宫啊!看来,这次——这慧妃不想死都不行了!”
“娘娘——难不成您是想——利用这个李章?”那钟不解其意。
乌力罕没有应声,等到再想同那钟说几句的时候,李章已经诊完脉坐起了身。
“启禀皇后娘娘,臣等已经全都为慧妃娘娘拿过脉了,掸是还需要再共同商议一下才能——”
“无妨,诸位请便,本宫等着便是。”乌力罕淡淡一笑,“不过,李章大人,本宫有几句话想单独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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