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力罕的话说的已经够明白了,阿苏占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请娘娘直言。”不过,他还是抑制住了,没有露出什么慌张之色,因为,他还并不想让自己彻底的陷入被动的境遇。
乌力罕却不应他的话,朝那钟看了一眼,“那钟,那事儿本宫实在是说不出口,你说与阿苏占大人吧。”
来前厅的路上,她二人早已将要说与阿苏占的话全都对了一遍,因此,那钟立即会了意,朝阿苏占看去。
“大人,您可千万做好心里准备啊。”那钟的声线沉静。
阿苏占看了一眼乌力罕,又看了一眼那钟,没有作声。
可接下来的话,却属实险些让他从椅子上跌到地上。
“慧妃娘娘疯了!”
“什么!”阿苏占的手一下子紧紧的按在了椅扶上,难以置信的看着那钟,“这是什么话!这样的话岂是可以乱说的!”
“无凭无据之事,本宫宫里人又怎敢胡说?”乌力罕端端坐着,冷声道。
阿苏占的心彻底凉了,“莫不是——因为那皇贵妃的位子?”
那钟摇了摇头,利落道:“是与侍卫通奸,被院子里上夜的一个宫婢看到了,慧妃一时惊慌,便伙同侍卫将那宫婢投入了广明殿后院的一口枯井里,可不止怎的,次日晨起人便神智不清的说些疯癫的话,而后更是大小失禁,直到这会儿,人还未清醒,阿苏占大人,您说说?您说说这事儿叫我们皇后娘娘该如何处置!”她说罢,摊开了双手叹声,眸光悄摸同乌力罕对视了一眼。
这可真是怎么都没有料到的事!一时间,阿苏占的心如坠冰窟。
这要让皇上知道了还了得?不满门抄斩就谢天谢地了!哪里还能妄想什么皇后之位!哪里还能妄想什么国丈大人!
可慌乱过后,他镇静了一会儿,这才开始怀疑此事的真实性。
“皇后娘娘。”他抬眼看向乌力罕,“那宫婢的尸首呢?那个侍卫呢?”
“微臣必得要见上一见!”
阿苏占提出这样的条件乌力罕一点都不慌,她自幼是说谎说惯了的。
一个谎得用一百个谎去圆,可她从不圆谎,因为,她总是在将一切都布置好以后才去撒那个谎。
这么些年,屡试不爽。
“你怀疑本宫在撒谎?”乌力罕淡淡笑着看向阿苏占。
“微臣不敢。”阿苏占直勾勾的盯视着乌力罕,面无表情,“微臣女儿因为那侍卫犯了宫规,微臣看看那侍卫什么长何模样总不过分,至于那宫婢,更是可怜,微臣见上她一面,也好祭奠祭奠。”
每一句话说的都是那么的合理,让人想不出拒绝的理由。
可这就是一桩乌力罕编出来的事,根本就没有发生过,又上哪儿去找那个侍卫何宫婢?
总不能现杀两个!岂不冤枉?
不过,乌力罕早已想到了对策。
“你要见可以。”她抬手抚了抚发髻,又垂下眼帘睨视着手上的一枚辣色戒子,慢条斯理道:“不过——你得先告诉本宫,你究竟打算如何就慧妃于水火之中?”
“你要知道——”说着,她又缓缓抬起头看向了阿苏占,“这事儿若是叫皇上给知道了,后果恐怕不只是死那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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