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钟的一番话将乌力罕的伤心彻底的挥去了。
当真是旁观者清,经那钟这么一说,她才意识到自己方才是多么的心急,吃相又是多么的难看。
“你说的对。”乌力罕在那钟的搀扶下从地上站起了身,抬眸望向厅外,眸色露出几分坚定,“方才,本宫的那些举动,说的那些话确实很是欠妥当!”
“本宫还是没能沉住气——本宫就该先召见来客父亲,叫父亲先拖住皇上,然后让父亲联合众臣子寻个借口,将此事压下去。”说到这里,乌力罕忍不住叹了口气,“这盘棋本宫才刚落了一个子儿,便错了路数!这往后——可又该如何?”
“难道——本宫当真不是他耶律岱钦的对手吗!难道本宫当真不是她景华簪的对手吗!难道本宫真的要容忍那景华簪骑在本宫头上拉屎一辈子吗!”
“娘娘,瞧您,又过于悲观了不是!”那钟扶着乌力罕往椅子上坐去,“既然棋子已经落下,也没有悔棋的可能了,方才,奴婢瞧着皇上的那个样子,将那太后娘娘接回,已是他不会悔改的主意,定是谁劝都没有用!”
“现在,事情已然变成了这个样子,您不如就好好盘算盘算那太后娘娘回宫后您又该如何吧!”
那钟的一句话点醒了乌力罕。
“你说的极是!”乌力罕抬头,一把抓住了那钟的手,“既然皇上铁了心的要将她接回,那本宫就让她尝尝本宫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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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乌力罕眯了眯眼睛,眸底闪出一道戾色,“本宫得让她知道知道,后宫究竟是本宫这个皇后说了算,还是她那个太后说了算!”
那钟忙不迭地点头,“娘娘您有这样地心气儿就好!还有,对付这样的人,须得一招致命!得让她知道,别以为有皇上给她撑腰就了不起!这后宫只能有一个女人能说了算,那就是您!”
乌力罕脸上的阴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显而易见的得意之色。
她抬手抚了抚发髻,朝那钟问道:“本宫的发髻可有凌乱?”
那钟点了点头,“有一点儿。”说着,抬手正欲帮乌力罕整理一下,却被乌力罕挡了下手。
“不必了,就这个样子就很好!”
那钟不解,“为何?”
乌力罕嗤笑一声,道:“待会儿,本宫还得去瞧慧妃,若是发髻太过整齐,倒显不出本宫的伤心了。”
“就这么凌乱一些,好让她知道,本宫心里头还是视她为姐妹的!”
闻言,那钟更不解其意了。
“娘娘,您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慧妃这个人,为何这会儿倒改了主意,要与她做姐妹了呢?慧妃那个人既傲娇又跋扈,万一她——”
“不。”乌力罕站起了身,正了正衣襟,看向那钟,肃色道:“往后,本宫还真是要同慧妃做姐妹,不过,她不必得听话,若她不听话,本宫也有的是法子治她!”
那钟还是明白不过来。
“哎呀!你何时变得这样笨?本宫问你,慧妃和太后的关系如何?”
宝勒尔早已将景华簪视为眼中钉,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那钟也不例外。
“不好!慧妃一直将她视为仇敌!”
“那不得了!”乌力罕冷声一笑,“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本宫一个人对付那太后的气力总归是小了些,可——若是加上慧妃——那可就不一样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那钟恍然大悟,“瞧奴婢这个脑子,真真是不好用了!”
乌力罕淡淡一笑,直了直腰身往门口走去,“走,去广明殿!瞧瞧本宫那好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