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信王殿下他知道你已经自作主张把那几个北狄侍卫给弄死了吗?”
“没有,二殿下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从不打算将此事告诉他。”
于那几个北狄侍卫竟然是于荣儿杀的,景华簪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后背出了一层冷汗。
她实在是没有想到,几个精壮的大汗竟然是被一个弱女子给——
一时间,她对于荣儿又惧又怕。
可看着跪在自己跟前一脸自责与绝望的她,景华簪又在心里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世人都说男子薄幸,可在景华簪看来并不全然是男子的错,如若没有女子的飞蛾扑火,男子们也不会骄纵成那个样子。
“你就算再喜欢他,也不应该为他做这种会危及自己性命的事情!”景华簪蹙眉看向于荣,“幸而那蒙汗药的药力够强,如若不然,这会儿,你只怕是已经被那几个北狄人给杀了,被杀倒是还算的上利索,按照北狄习性,只怕会是先奸后杀!”
按理说,这样的话,任何一个还未婚嫁的中原女子听了人都会露出一副错愕神色才对。
可于荣儿并没有,反倒是扬起唇角,绽出一个冷笑。
“信王殿下是天底下最好的男儿,臣女仰慕他,膜拜他,臣女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公主,难道您还没看出来吗?”于荣儿又朝景华簪一笑,露出一个卑怯的笑,“您之所以能够留在这里,全都是二殿下的功劳,否则,毓王殿下他是绝对不会留下您的!”
说罢,她又仰起头,看向了别处,语气悲切,“毓王殿下的性子,臣女再了解不过了,他永远都是那般的冷血,永远都只会考虑他自己的利益,为了他自己,他可以把至亲骨血全都抛在脑后。”
话落,她又转头看向了景华簪,“可是二殿下就不一样了。”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眸底在陡然间漫上一层隐约可见的晶莹。
“二殿下他永远都是在为别人考虑,他永远都把他自己放在最后,说他是在世神佛都不过分。”
“你——”听到这里,景华簪不由得有些恍惚了,这于荣儿的话里话外让她觉得,她既喜欢毓王,又喜欢信王,可是细细品来,又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就算你仰慕信王殿下,又同杀那几个北狄人有什么干系呢?”
于荣儿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缄默片刻才缓声开口,“二殿下他想让您留下,臣女便想方设法帮二殿下把您留下,臣女想,若是将那几个北狄侍卫给杀了,您就是回去北狄那边也逃脱不了惩戒,如此一来,二殿下便有了借口说服大殿下把您留下,几个北狄的侍卫死了,大殿下也给军中的将士们有了交代,您留下了,二殿下他心里那堵墙也就没有了。”
“二殿下高兴臣女就高兴——”
“我听着你话的意思,你与信王——难道——”景华簪小心翼翼地向于荣儿探问。
于荣儿一下子就听出了景华簪的意思,倒也敞亮,笑着摇了摇头,“是臣女一厢情愿地喜欢着二殿下,二殿下对臣女地心意全然不知。”
一旁的芳子听了不禁嗔怪出声,“怎会不知——就算是再木讷的男子也能够感知到女子对自己的爱慕,恐怕是装作不知罢了——”
芳子这话说的没错,景华簪也很是赞同,可她实在是不忍心再给于荣儿的心上撒上一把盐。
“你当真是糊涂!”景华簪再也听不下去了,起身打断了于荣儿的话,“他既然并没有向你表明心意,就说明他并非你良人,你又何苦为他这般赴汤蹈火,如今可好,出了这等子事,若是大殿下怪罪下来,你觉得二殿下会保你还是会替你受过?”
“公主,您太过小瞧臣女了。”于荣儿冷声一笑,“臣女既然敢做这件事,救没有想着让二殿下代臣女受过。”
“更没有想着会让他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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