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争吵不休,可一旁的景华簪就像是全然听不见似的。
因为,她还沉浸在方才明子绘声绘色描述的那个梦境中。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完全相信那个梦境是真的。
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着实是有些荒唐了。
“我看你早晚要把我们三个害死!”芳子压低了声音避开了明子的视线,她不愿再同她进行这个在她看来无比荒唐的争论。
“那就走着瞧吧!时间会告诉你答案!”明子甩下最后一句,端起小几上的药碗出了帐。
明子走后,芳子伏到了景华簪的耳边,蹙眉急切道:“主子,您万万不能听信明子的话啊!那就是一个梦,梦怎么能当真呢!”
“您——”
“不必说了,我心中自然有数。”景华簪却没有理会芳子,摆了摆手,随后躺在榻上闭上了眼睛。
见景华簪这个样子,芳子的心里愈发的急了,“主子!您这是真的信了啊!您真是糊涂了!”
“芳子,你不必担心,我说了,我心中自然有数,行了,你下去吧,我有点儿饿了,你去弄点吃的来。”说罢,景华簪又阖上了眼睛。
见状,芳子轻轻叹了口气,这才转过身出了大帐。
......
“二皇子,您真的连夜回宫?”三丹夫接过耶律岱钦递来的药碗,赶忙递上一盏茶。
耶律岱钦将一口漱茶吐到痰盂里,朝外看了一眼,把茶盏递给三丹夫,“瞧瞧外边站着的那些人,你觉着我不走,阿苏占能就此罢休?”
“您是皇子,再怎么着,能让他一个臣子拿捏?”三丹夫眸光寒意森森。
耶律岱钦冷笑一声,摆了摆手,起身将大氅往肩上挂去,“今儿晚上上路也好,其实,本王也早已想着回宫去了,奈何一直一来都没有一个合适的借口,如今,也正好趁着阿苏占,得以快马回宫去了!”
闻言,看着耶律岱钦那抹邪魅的笑,三丹夫这才反应了过来。
他箭步上前往耶律岱钦的跟前靠了靠,“二皇子,莫非——您这是借着阿苏占——”
耶律岱钦又是一笑,拍了拍三丹夫的肩,冷声道:“你留在这儿,好好伴着太后娘娘的銮驾,三日后,本王自会派人来接你们回宫。”
说罢,便抬脚往门外走去。
一时,三丹夫有些懵怔,上前拦住了耶律岱钦的去路,“主子,那劝降一事还——”
“明儿一早会有人来告诉你们该怎么做,记住,你的差事就是保护好太后娘娘,万不可让她有一点儿闪失!”
......
“我父亲还没回来?”
“回姑娘的话,老爷还没回来。”
天色渐渐阴沉了下来,宝勒尔的心也越来越不安,索性将绣了一半的丝帕搁下起身来来回回的踱着步子。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明明是上朝去了,却接连两日未归!眼下这新皇都登基了,父亲的下落却依旧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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