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让府里头这些下人们听见了怎么想?让二皇子听见了怎么想?让皇上听见了又怎么想?”阿苏占越说越严肃。
“下个月你就要成为二皇子的福晋了,你得有一个福晋该有的样子!你得端庄贤淑,你得温柔恭顺!成天的将打啊杀啊的挂在嘴边,难怪二皇子对你亲近不起来!”
阿苏占的这番话让宝勒尔的心里泛起一股怒意。
“您还是我父亲吗!您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宝勒尔腾的起身,重重将手里的帕子甩在了地上。
虽然阿苏占在朝中一向都是不苟言笑,说一不二之人,可在自己女儿的跟前,他一向是没动过什么怒的。
眼看着宝勒尔对自己方才的态度不满意了,阿苏占忙道:“你看你!又急!为父也没说不答应你啊!这不是在商量呢嘛!”
“商量?”宝勒尔扬声道:“您是在跟我商量吗!您都介意我将这打打杀杀挂在嘴边了!您这意思不就是不愿意将那景华簪弄死吗!好!既如此,我还嫁与二皇子做什么!我就不嫁了!只要那景华簪活着一日,我嫁过去就受冷落一日!”
说罢,宝勒尔恨恨的跺了跺脚,往外走去。
“哎呀!这……这这像什么样子!”阿苏占拍了一下大腿,指着门口叹了口气。
看着宝勒尔往屋外跑去,云雀一时有些怔住了,“老爷……要奴婢去把小姐叫回来吗?”
“她那脾气你还不知道?叫她她能回来吗!”阿苏占大喝一声,起身也往内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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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挨了骂,未敢抬头,慌忙捡起宝勒尔丢在地上的帕子也疾步出了屋。
“小姐,您的帕子……”穿过大段游廊,云雀才追上宝勒尔的步子。
宝勒尔头都没回,恨恨道:“给我扔了!这中原的臭规矩就是多!我以后就是不拿这丝帕在手里了又怎样!我就不信皇上他还能因为这个把我给赐死!”
“我可是要当太子妃的人!”宝勒尔越说,越将脖子梗了起来,下巴高高的扬着。
一想到自己即将要成为太子妃,她的心里就按捺不住的激动。
“待我上位,头一件大事就是将这拿丝帕的规矩给取缔!”
听了宝勒尔的话,云雀在心里偷笑,可面上却不敢表现出丝毫。
“小姐……您小点声儿,别叫人听见……”想起方才阿苏占对宝勒尔的劝慰,云雀便也规劝了宝勒尔几句。
“我为什么要小声儿?怎么?难道成为太子妃不是我的殊荣而是一种见不得人的耻辱?”宝勒尔住了脚,转过头不耐的睨向云雀。
“不是……奴婢不是那个意思……”见宝勒尔脸色突变,云雀也一脸的惶恐,“奴婢是觉得,您不要什么事儿都在这府里边嚷嚷,如今府里的奴才们已经不全都是北狄人了,还有好些中原人,万一其中有……”
“我比你清楚!”宝勒尔冷哼一声,转身继续往前走去。
“有中原人又怎样?我巴不得他们赶紧去告诉那贱人我马上就要成为二皇子福晋了!”
“我难受死她!”宝勒尔咬牙切齿的说着,眸光冷寂而生硬,仿佛是在议论一个杀父仇人,“等着吧!父亲一定会听从我的建议将那贱人弄死的!”
云雀跟在后头,缓步走着,不敢再应声。
……
“公主,这都几日了,您得赶紧去会会那九鼎党了。”
景华簪坐在花厅内,垂眸沉思着,身边人在说什么,她似乎已经听不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