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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厅。
耶律岱钦端坐在一旁,淡定的很。
可是一旁的三丹夫却心急如焚。
“主子,这都什么时候了?您怎么还能这般淡定?”三丹夫一面瞟着厅外,一面小声朝耶律岱钦道。
“不然呢?”耶律岱钦眸底一片墨色,声线慵懒清冷又低沉浑厚,“我该如何?”
“一会儿三皇子定是要盘问您皇后娘娘逃走之事,您要如何说可是想好了?”
“难道您不该装出一副因此事心头万分愁绪的神色吗?何以就这般悠闲?”
可耶律岱钦全然像是没有听到三丹夫的这番话,继续悠哉的喝着茶。
“他要问我?我倒还有话要问他呢!问问他比我先来了这么多时日,为何不知道这宅子里竟有内鬼!”
“怎么?侍卫们不是爹生娘养的?就算是夜里值守都不能丢个盹儿?分明是内鬼里应外合将人给放走了!咱们就是带上千八百个侍卫来又如何!这内鬼他是防不住的!”
“我倒要问问他,这内鬼究竟是不是他的人!这谁能说的清楚?”
三丹夫听罢,不由得‘啧’声道:“原来竟是卑职多虑了!您这分明就是老早就将托词想好了!得!卑职这便不担心了!”
话音刚落,外边便传来一阵窸窣得说话声。
“来了!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三丹夫朝外瞥了一眼,赶紧站到了耶律岱钦的身后。
“三弟,你来了!”扎那一迈进厅内,耶律岱钦就朝他露了个笑,“快坐,今儿个我带了阿苏占大人送的新茶,快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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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那却没有看耶律岱钦一眼,目不斜视地径直往他对面落了座。
侍女奉上的茶他也并没有抬手去接。
“二哥,您还有心思在这儿喝茶呐?”扎那身子往后一仰,两指将前袍撩起,一条腿翘到了另一条腿上,头一偏,斜睨着对面的耶律岱钦,冷声一笑,“您知不知道?那前朝的狐狸精她跑了!”
“三皇子,请注意您的用词,什么前朝的狐狸精,她是前朝的公主,当今的皇后娘娘!”三丹夫冷冷的看着扎那。
扎那一愣,将眸光从耶律岱钦的脸上移开,玩味地看向了三丹夫,“吆喝?三丹夫!你不过是一个皇子的随从你懂什么呀你!”
“她是狗屁的皇后娘娘!你主子此番出宫是干嘛的?是要将那贱人送去军营充军妓的!你——”
“三弟!”耶律岱钦平静的看着扎那,缓声道:“身为皇子,怎可无言满是污秽之词!注意你的言行!院里边这么多人听着呢!”
扎那冷笑一声,又看向了耶律岱钦。
“二哥,怎么?你这是心疼了?心疼你的母后?”
耶律岱钦的眸子缓缓阖上又睁开,平静道:“她不光是我的母后,也是你的母后,父皇要将她送去充军妓不假,可废后的旨意一天没下,她就一天是北狄的皇后!那军营她一天没进去,旁人也称不得她军妓!”
“这是事实,无关什么心疼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