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如此——”扎那沉思片刻道。
这病症他听的极其新鲜,毕竟在北狄的时候,从未听说过还有女子得这种病症。
蓦地,他又想起临行时,耶律敦巴日嘱咐他一定要彻底搞清楚这病症的原由。
“那——为何旁人都没得,偏偏皇后娘娘却得了这病症?”扎那蹙眉看向薛忆。
听到这里,景华簪又不由得紧张起来。
她知道,一旦被郎中搭过脉,这病症就没有秘密了。
她生怕这薛郎中将自己可能主动吸食花粉的情况告诉扎那。
“是这样的,皇后娘娘的身子本身就偏弱,这样的情况下势必是要比旁人更容易在这个季节出现严重病症的。”
闻声,景华簪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草民这就回去开药方。”
“好,那便劳烦了。”扎那点了点头,淡然一笑。
.......
“人已经到了?”耶律岱钦坐在殿中,把玩着一尊石像。
“昨儿夜里就到了,只不过,昨儿那郎中没在家中,听报信的人说,今日晨起那郎中才回到家中。”三丹夫站在案桌前道。
耶律岱钦点了点头,“让人继续跟着,宫外不比宫里,人太杂,想让人出个什么事儿简直易如反掌。”
听罢,三丹夫禁不住笑出了声,不想,一抬眸,恰好对上了耶律岱钦冷凝的眸光。
“笑什么?”
三丹夫立即敛了笑意,“没——没什么——卑职这就去将您的话转达!”
说罢,转身拔腿就往殿外走去。
待三丹夫出了殿门,耶律岱钦也起身往殿外踱去。
风已经变暖了许多,院内的绿植也都渐渐现出绿意。
耶律岱钦负手在游廊下慢悠悠的走着,初春和煦的暖阳照在他墨绿色的缎袍上,折射出熠熠的光。
景华簪出宫一事,皇帝虽派了五百余侍卫随行,可他还是对此颇不放心。
“二皇子——二皇子——”
对面有游廊传来一道呼喊声,他不禁住了脚转头看去。
只见一个太监正提着衣摆一面看向自己的这边一面不住的小跑着。
这个样子显然是有什么急事。
他正了正身子,抬手朝对对面摆了摆,扬声道:“不必过来了,什么事?”
那太监听罢,这才停住了脚步,喘了几口粗气,喊道:“回二皇子的话,皇上传您到乾銮殿去呢,奴才找您好一会儿了,您赶紧去吧!”
“知道了。”
“二皇子,皇上等您好一会儿功夫了,您赶紧进去吧。”由于耶律敦巴日的催促,卜臣佑正疾步往外走着,却不想与耶律岱钦撞了个正着。
“可知道是何事?竟然如此着急?”耶律岱钦一面往殿内走一面问道。
卜臣佑面色如常,却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他知道,这个消息耶律岱钦一定是不高兴听的。
因此,一时间,他不知是该说还是不该说。
耶律岱钦原本只是随口一问,可卜臣佑的神色却让他感到有些不安。
“说啊。”耶律岱钦住了脚,看向卜臣佑。
“这——您就别问奴才了,您进去瞧瞧就知道了。”卜臣佑无奈的讪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