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阔阔真的心里感到很是不爽,可也只好笑吟吟地跪了安,“谢皇后娘娘体谅臣妾,不过,每日地请安是万不能断的,这是规矩,也是臣妾身为妃嫔该尽的本分。”
省了请安这一道,阔阔真自然是万般不愿意的。
她就是要事事都和景华簪反着来,更何况,这样每日里得知景华簪情况的机会,她可不想错失。
“娘娘,您瞧方才皇后那副嘴脸,还缺什么东西就跟她要——显得她那般的大度!”回长乐殿的路上,格根在轿外道。
阔阔真端坐轿内,仰着下巴,冷哼一声,满脸掩饰不住的得意之色,“到底是前朝的公主,就是能沉得住气!”
“连我怀孕这等妨碍她的大事,她都还能笑得出来!不一般呐!”
“本想看看她的笑话,没成想,竟又是空手而归!”
格根听罢,叹了口气,“不过娘娘,话又说回来,您还没怀上孕,这说却先说出去了,这个谎——可怎么往回圆呐!”
这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怕什么!如今皇上夜夜在咱们长乐殿,还怕没有真怀上的那一天?吩咐下去,让瓦勒医士从明日起,每天都来给我请脉!”
“是,奴婢回去就吩咐下去!”
.......
“娘娘,这里边是不是有什么猫腻啊?皇上才在长乐殿宿过几日啊?贵妃这就有了?这也忒快了些!不会是骗您的吧?专门想了这个法子来气您也不是没有可能!”青娥疑惑的看向景华簪。
“贵妃娘娘挺易孕的,在北狄的时候,还曾有过一胎,四个月份的时候不小心流产了,这次有了身孕,也是极有可能的。”
“是吗?那这么说——这倒是真的了!”青娥看着桑麻道。
“想必是真的!这有孕一事可不是能够随便说的,贵妃虽跋扈,可也没胆子拿这事儿作假吧!”
景华簪在一旁越听越心烦。
她抬手覆在额间,冰凉的白玉戒子紧紧贴着额间的皮肤,令她感到寒意森森。
什么有孕无孕的——若是无孕则罢了,可若是阔阔真当真有孕了,她又该如何呢?
一番思索过后,她断定,当下最要紧的事还是先将祁鹤从兰林殿救出来。
“青娥,去乾銮殿。”
往乾銮殿的路上,青娥忍不住问出了声,“娘娘,您打算为祁少将军谋个什么职位?”
须臾,轿内传来一道闷声,“能是什么职位——要的高了,会引起皇上的猜忌,要的低了,又太委屈了少将军,不过——”
“具体是个什么职位不能由我来说,得由皇上来定,也须得由他来定才能免除他那份猜忌——你说呢?”
听罢,青娥点了点头,“奴婢也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