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还真是痴情!
“只要你能做得到,什么条件我都答应。”祁鹤扬声道。
“好!等的就是你这句话!”耶律岱钦下巴微扬,头往后一扬,“给他松绑!”
……
“你瞧,朕这几日朝务很是繁忙,所以一直未……”耶律敦巴日指了指案桌上堆成山的奏折,朝景华簪讪笑道。
耶律敦巴日没想到景华簪能亲自来找他,自然是有些手足无措。
景华簪露出一个浅笑,“臣妾明白,臣妾今儿来,并无别的意思,就是给皇上您送些臣妾宫里茶膳房的茶点,臣妾觉着不错,皇上您尝尝。”
耶律敦巴日看了一眼摆在榻几上的几碟点心,点了点头,“你……有心了。”
这老头如今说话别别扭扭的,景华簪有些捉摸不透,感到异常不适。
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将想让自己舅舅放出来的事儿给引出话头来。
踌躇再三,一盏茶都快喝光了,景华簪还是没能将准备好的说辞说出口。
算了,还是先探探口风再说不迟!
“皇上,您能将臣妾的父皇母后葬到景陵,臣妾还从未好好的谢过您。”景华簪笑吟吟的看向耶律敦巴日。
“这是应该的,朕是攻入了中原,可朕不是不通人情的罗刹,入土为安嘛!”耶律敦巴日哈哈一笑。
这一来一回,看着耶律敦巴日平和的面容和语气,景华簪觉得他并不反感自己提起景家人。
这下子,她也松了口气,继续往下说了。
“您没有对景家人赶尽杀绝,臣妾亦很是心存感激……”景华簪又缓声说道。
可这句话一出,耶律敦巴日的神色瞬间变了。
“景家人?你是说你那二位皇兄?”说到这里,耶律敦巴日冷哼一声,“他们也算景家人?男子汉大丈夫,就这么跑了!留一个女子独自被俘!”
景华簪心头一怔,她没想到耶律敦巴日竟会有这种想法……
因为她自己偶尔也会这么想。
他这是在同情她吗……
一时间,景华簪一改往日对耶律敦巴日的嫌恶,反而生出一种极其客观的敬佩。
“他们二人不说也罢,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景华簪不想扯别的,毕竟今天来的目标是解救自己的舅舅。
“臣妾说的,是臣妾的舅舅。”
“您将他关了这么久都没杀了他,臣妾很是感激!”景华簪说罢,眼圈一红,眼泪瞬间噙满眼眶。
她原本是不想哭的,可说到这儿,也由不得自己了。
“舅舅?”耶律敦巴日思索片刻,恍然道:“你是说祁老?”
终于把话绕到自己舅舅身上了!景华簪心里不禁激动不已。
这个机会,她可得牢牢抓住了!
“是,臣妾说的就是祁老。”景华簪抬眸,泪眼朦胧的看着耶律敦巴日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