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央宫出来,阔阔真又憋了一肚子的气。
“真是想不到啊!”阔阔真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轿板子踩烂,“原来这个贱人以往的和善都是演出来的!如今当上皇后了,便再不装着了!牙尖嘴利不说,谱儿也越托越大了!”
格根和芒来也跟着骂了起来,“是啊!瞧她方才那样儿,端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满嘴里尽是些什么气度,实际上啊,心里边指不定得意成什么样子了呢!”
“就是!娘娘,您若再不给她点儿厉害瞧瞧,瞧这阵势,她还真就要把您给压下去了!”
阔阔真心情本就已经乱糟糟,听着外头二人也这么说,不禁愈发担心起来。
她心里不禁道:是啊!这还能真让那贱人压我头上?
“不回宫,往乾鸾殿去!”她撩起轿帘朝外喝道。
“皇上,微臣听说,那日二皇子谋逆之事,不大属实啊……”
说起那日谋逆之事,耶律敦巴日不大高兴了。
他脸一沉,抬眸看向阿苏占,“哦?怎么个不大属实?你去查了?”
此事,阿苏占本不想管的。
他不用查就知道这件事里头门道太多,不想淌这趟浑水。
可奈何他的女儿宝勒尔对耶律岱钦是一往情深。
宝勒尔因阔阔真不肯为耶律岱钦去皇帝跟前求情之事与阔阔真闹翻被撵出宫回到府上后,对阿苏占又哭又闹。
成日里的不吃不喝威逼自己父亲阿苏占到皇帝跟前去替耶律岱钦申冤。
阿苏占不堪其扰,只得妥协向皇帝提出了此事。
“这……微臣还未得空去查,不过,微臣恳请皇上给微臣一些时间,微臣定会将此事查的水落石出……”
“没有查?没有查你怎么就说他那日谋逆之事不属实?”耶律敦巴日啪嗒一声将手中的折子重重一丢,起身走向窗边。
见皇帝不高兴了,阿苏占的额角沁出了些许细密的汗珠。
“微臣是看着二皇子长大的,二皇子虽脾性难跋扈了些,可为人处事却是一向磊落的,微臣深信,二皇子他断不会做出谋逆之事……”
“更何况,微臣也听说,那日宫外并无备兵,就算二皇子有披甲上阵之事,也不能以谋逆论处,他或许真的是想去看看是否有叛军打到了宫门外……”
“好了好了!”耶律敦巴日不耐的转身,摆了摆手,“你倒是为他说得几句好开脱的话!是你的千金宝勒尔让你来说服朕的吧!”
听到这里,阿苏占的心头一震,这事儿他万不敢承认!
皇帝已经不高兴了,万一降个什么罪名……
“不,此事小女一句话都未曾向微臣提过,微臣只是觉得……”
“只是觉得……皇上您虽是天子,可毕竟还是有舐犊之情……切莫因心怀不轨之人的话坏了父子之间的感情……”
“二皇子他自幼丧母,对您可谓是百般依赖,您若就这么轻信了旁人的话冤了他,岂不是寒了二皇子的心……”
阿苏占小心翼翼抬眸,偷窥着耶律敦巴日的神色。
他很明白,二皇子的母妃胡日多斯之死,一直都是耶律敦巴日心中的一个痛。
也就是因为对胡日多斯的愧疚,耶律敦巴日才尤其疼爱二皇子耶律岱钦。
阿苏占知道,耶律敦巴日一向很防备皇子谋逆之事。
可自从他亲自下令将耶律岱钦关起来后,阿苏占就只从他身上看到了一种状态……一种郁郁寡欢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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