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说以前您在皇上心里那也是第一份儿的,你做了那么多出格的事儿,皇上不也仍旧把您留在贵妃的位子上吗?”
“这就说明,皇上心里还是有您的,您有这生闷气的功夫,倒不如趁着年岁还不大,赶在那景华簪的前头再给皇上生个小皇子,宫中早有传言,说皇上立那景华簪为皇后,只不过是为了稳固旧臣,会不会宠幸她还未可知呢!”
阔阔真静静的听着,格根的这番话使她心头的怒气渐渐平息了下来。
“外头真是这么说的?”阔阔真轻声道。
“真是这么说的!您还不知道啊?这宫里有个什么动静,宫役们总是先知道的!”格根得意的笑着。
阔阔真缄默一会儿,冷笑一声,“也是,二皇子在城外的时候同那景华簪相处了半个月,宫中谁人不知,我就不信,皇上他能拉的下脸去宠幸自己儿子钟情过的女人!”
“你说的对,我得给自己增加筹码了,扎那不得宠,我又不能一味的指望着倚靠班布尔,还是得再给皇上生个皇子才是。”
“皇上会不会宠幸那贱人,今儿晚上就见分晓!”阔阔真抬眸,阴森一笑。
......
“青娥,将那丸药拿了来,”景华簪坐在榻上想了许久,朝外间道。
“欸!”青娥应声而去不一会而端着个小匣子往内室走去。
“公主——”青娥面露难色的将匣子打开,取出一个拇指盖大的药丸,“您真要吃啊?这可是坤灵丸,吃了它行房,一准儿有孕——”
景华簪木着脸,眸色淡然,“不然呢?我还有旁的选择吗?”
“我现在已然成为了耶律敦巴日的皇后,他若要宠幸我,我又岂能拒绝?既得宠幸,就要尽快诞下龙嗣,如此,也好向他求情将表哥放过,叫表哥不必再当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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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好安心筹谋复国的计划,有了皇嗣在手,就算不久的将来皇帝殡天,我也可以垂帘听政的理由把持朝政,到那时候,这江山无疑就又回到了我们景家的手中。”
青娥听的呆怔,“可是——公主您就不为自己想想了吗?您当真要这么从了这个糟老头子?您可是大景顶得公主啊!您的驸马本该是那年少就征战沙场,英明赫赫的少年将军——”
“可是你口中的少年将军现在已经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太监!”跳跃的烛火映照在景华簪的眉间。
她眸光闪烁,透出一股子难以掩饰的凄哀愤恨。
“往后,不要再叫我公主了,我现在,是一个皇后的身份——我嫁的不是耶律敦巴日,我嫁的——是我们景家的前程!”
“也不要再在我跟前提祁鹤了,一提起他,我就想到他穿着那身曳撒的样子!我恨!我恨耶律岱钦!我恨他让那身衣裳作贱了他!”景华簪双眸噙泪,却始终没有将眼泪掉下,“什么都变了,什么都回不去了,我们只有往前看,才能有扭转乾坤的机会——”
青娥抽抽嗒嗒的哭了起来,她为景华簪的命运感到悲哀。
“哭什么?”景华簪缓缓抬手,拈起匣子里的一颗药丸含入了口中,“往后,一滴泪都别掉,这宫中,没有人盼着咱们好!哭,只会让那些人笑咱们软弱无能!”
“我要让那些人看着,看着我是怎么把我们景家的基业拿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