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小太监回禀完宫门外的情况之后,耶律岱钦便将景华簪继续有幽禁于鹤台,自己则带着祁鹤回了兰林殿。
命人严加看管祁鹤之后,他换上了戎服前往宫门去。
“二皇子!”三丹夫疾步走到耶律岱钦的跟前,执剑伏跪在地,“二皇子,卑职恳请您允许卑职代您查看宫外军情!”
“不,我要亲自去!”耶律岱钦一手握着腰间的佩剑,望向前方的目中似有熊熊焰火,“这个当口,父皇又病重卧榻,我作为太子,怎能躲在深宫不出!”
说罢,便抬脚要绕开三丹夫往前走。
“二皇子!不可啊!”三丹夫转过身子,仍旧跪在地上,“正因为您是太子,才不可以身涉险!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您让卑职如何向皇上交代!还是先让卑职代您去的好!”
“让开!”耶律岱钦一脚将三丹夫踢了开来,大踏步往外走去。
可走出几步,却又顿住了脚。
陡然间,他猛地抬头,仰望着瓦蓝的天空,眸光转动,似是在听着什么动静。
须臾,他朝身后的侍卫们缓声道:“不对啊!既然皇宫都被围了,那城内也一定已经沦陷,可为何什么动静都听不见!”
“这皇宫就是再大,也不至于连火炮声马蹄声都听不到!”
闻言,几个侍卫面面相觑,心下纷纷也有了疑虑。
方才情况紧急,耶律岱钦听了报信的就赶紧往兰林殿走,一路上每个人的心里边都成了一团乱麻,没有一个人细想这其中的缘由。
这会儿耶律岱钦这么一说,大家才都缓过神来。
“是啊!二皇子您说的有道理!这简直是怪事一桩!”三丹夫也从地上起身,走到了耶律岱钦跟前,一手紧紧握着剑柄,警惕的打量着身边的每一个人,厉声喝道:“莫不是——有人传了假消息!”
话落,耶律岱钦也不由得朝四周环视了一圈,冷声道:“方才那个报信的太监在哪儿?”
闻声,太监耿亮朝四周巡视了一圈,上前一步道:“回二皇子的话,兰林殿的大小太监都在这儿了,奴才并未看见方才那个向您报信的那个面孔。”
“这就怪了,难道那人是别处的?”耶律岱钦不解。
三丹夫点了点头,“应该是。”
继而又叹道:“方才真是走的太过匆忙,竟忘了问那人是哪个将军报的信!”
耶律岱钦又仰头蹙眉看了看天,一手往后扬了把大氅,转过身往前走去,“顾不得这么多了,还是先前去亲看要紧!”
三丹夫不敢再劝,只得疾步跟上。
耶律岱钦一面走,一面在心里默默道宁可是无中生有的骗局,也别是真的被人攻进都城。
才进中原一个多月,正是年节之际,又逢自己的父皇病重,朝重人心也很是散乱。
这会儿若是被人攻进都城,那就只有等死了。
而此时此刻的景华簪,正瘫坐在地上,满心欢喜的望着门缝里透进来的一丝阳光。
“定是皇兄回来了——”她在空荡荡的大殿小声的呢喃着,“大景终于有救了——耶律岱钦,你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