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想知道耶律岱钦作何反应的不止景华簪,还有宝勒尔。
被阔阔真训斥了那一番,她未敢起身,直直跪了一炷香的时辰,待云雀进来回话说阔阔真去了千清殿她才在侍人的搀扶下起了身。
“姑娘,咱们回偏殿去吧。”云雀小心翼翼将宝勒尔往殿外搀去。
宝勒尔住了脚,揉了揉跪疼的双膝,“不,我们这就到兰林殿去。”
云雀讶异的看了看宝勒尔的腿,怯声道:“您都这样儿了,走路都发颤了,就先别忘二皇子那里去了吧——”
宝勒尔‘啧’了一声,“我哪样儿了?坐着轿子过去这腿也就好了。”说话间,她眸中漫上一层得意之色,“景华簪那贱人染了疫,我不得到二皇子耳边去提点一二?万一他生了怜悯之心去看那贱人,那还得了?”
说罢,一面匆匆往外走,一面朝侍人嗔道:“还不赶紧吩咐人给我备轿!”
“是!”
侍人应声,拔腿就走。
待到了兰林殿,腿果然好些,方才跪的酸麻感已经渐消了。
“您来了,可是我们二皇子说了,今儿不见客。”
宝勒尔刚下了轿,还未抬脚,守门侍卫就疾步走到了她跟前。
这话让宝勒尔很是不悦。
这几日耶律岱钦什么事儿都是由着她的性子来的,这兰林殿更是她想进就进,想出就出,从无二话。
这怎么今日刚传出景华簪染疫的消息,他今日就不见客了?
宝勒尔心下不禁想,莫非——他是因景华簪染疫忧思过度?
那怎么成?眼看着自己就要得手了,万不能再叫那贱人抢了去!
如此想着,宝勒尔眉梢一挑,扬了扬下巴,睨视着眼前的侍卫,“这是什么话?我是你们二皇子未来的福晋!你们拦谁也不能拦我呀!”
“你们二皇子说是不见客,可我又怎么能算是客呢?去,叩门!我今儿非进去不可!”
话落,在云雀的搀扶下,她径自绕过了伏跪在地的侍卫往院门前走去。
宫里无人不知宝勒尔是阿苏占的女儿,这位侍卫也不例外。
因此,他不敢将人强行拦截,只是起身仍跪到了宝勒尔的脚边,低头重复道:“二皇子说了,今儿不见客。”
‘啪’的一声,宝勒尔指尖的帕子飞落,而那侍卫的脸上也落下了一大片红色的印记。
“听不懂人话的狗奴才!我瞧着你也别继续在这兰林殿当差了!”宝勒尔抬手指着那侍卫的脸,劈头盖脸一顿骂。
“云雀!去叩门!”话落,宝勒尔将云雀狠狠往前一推。
耶律岱钦的脾性云雀是知道的,已经下令的事,她不敢随意违逆。
因此,踌躇着不敢往前。
宝勒尔却不管这个,她一心想着耶律岱钦是不是已经瞒着自己往景阳宫去了。
侍卫越是拼命拦着,她心里头的火气就愈发的大了起来。
“去呀你!”宝勒尔不断推搡着云雀往院门走去,丝毫不顾云雀的啼哭,“怎么这么不重用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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