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她身上也长了东西?”
“就是!怎么就这么巧?值夜的太医又不是只有一个,都被传到长乐宫去乐?”青娥愤然的朝外间嗔道。
“是,都被传过去了,太医院一位能看诊的都没了。”
“公主,您等着,婢子这就到长乐宫去将太医给您请来!姑姑,你好生照看公主。”青娥一面说一面将衣裳穿好,又转身欲拿斗篷去,却被景华簪摆手制止。
“不可,去了也是白去,长乐宫的人定是不会给你开门的,更别说将太医请过来了。”想到往日阔阔真的那副嘴脸,景华簪心里有数的很。
这太医不好请。
可偏偏也是这件事,让她心头起了疑惑。
无论怎么想,阔阔真这病都像是合计好了时辰与自己撞在一处的。
难不成——自己这病,是她动的手脚?景华簪不动声色的在心里盘算着。
可这几日自己根本就没与她碰面,更是没吃过她的东西,她就是想做手脚也得有机会啊!
太蹊跷了!
“可是公主,您不让婢子去请,难道您就这么痛苦着等到明日晨起吗?”青娥蹙着眉头,面色焦急,“依婢子看,那太医就是她故意请到长乐宫去的!”
景华簪听了这话,更加头疼欲裂。
里里外外站着十余侍女太监,每个人的脾性她都还未来得及摸清楚,她不想让青娥在这些人面前口不择言。
否则,叫有心之人听了去告诉阔阔真,到时候又是麻烦事儿。
她抬眸朝青娥扬声呵斥,“不许乱说!没有证据的事岂敢乱讲!那好歹也是贵妃娘娘,岂会大半夜不睡觉想出如此下作的法子折腾人!”
“可是——您就这么——”青娥眼泪扑簌着滑落,声线也哽咽起来。
“不如——”桑麻上前一步,“去求求二皇子试试?婢子也觉得,您身上的怪痕实在不是能拖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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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是以前,她会照着桑麻的话去做。
可现在,她就是遇到再难的事,她心里头想起的那个人都不是耶律岱钦了。
她的心里头变的空落落的,谁都没有了。
可随着身上越来越养,越来越痛,她知道,自己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下去。
否则,轻则毁容,重则毙命。
半晌沉默,众宫役大气不敢出的垂着头,等着这位倒霉的前朝公主发话。
一番思索后,景华簪心里头生出了一个念头。
俏丽玉肌布满发乌的红痕,这会儿,她的面容怕是这辈子最丑陋的时候了。
这会儿将那耶律敦巴日叫来,一来可以看看他是贪图自己的美色还是别有心思,往后也好谋划。
二来,不管那几个太医是不是阔阔真故意传召到长乐宫去的,耶律敦巴日若真心疼自己,必定会因此事好好责罚阔阔真一番。
如此想着,她便拿定了主意。
“去求皇上。”景华簪薄唇轻启,抬手轻抚着半边面颊。
“皇上?”
闻言,青娥和桑麻都有些难以置信。
景华簪一向排斥耶律敦巴日她们都是知道的,原本想着她会去求耶律岱钦,谁都没想到,她竟然要去求耶律敦巴日。
如此,桑麻更是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景华簪是彻底的恨上了耶律岱钦。
青娥没有耽搁,当即披好了斗篷,“公主您放心,婢子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