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锦掰着手算了一下,“是!”
“祁内官,真不行了,该让他出去了!”喜子三两步进了内室急喝道。
祁鹤回过神,起身看向士锦,“喜子说的对,你是不能在此久留,你说的一切我都记住了,你先走吧,往后我会找机会见你的。”
士锦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刚到门口却又被一道声音叫住。
“士锦!”
士锦回头,祁鹤已不知何时负手站站到了软帘下。
也是士锦往外走,祁鹤才发现,他的一条腿竟然已经跛了。
走起路来虽不明显,可仔细看的话还是能看出,已经变得一拐一拐的,身形也消瘦了非常多。
“你的腿,何时受的伤?”祁鹤喉结滚动,眼眶渐红。
这是自幼跟在他身边的近侍。
说是近侍,不如说是自幼的玩伴更为妥帖。
士锦一向对他忠心耿耿,即便祁鹤对他再好,他始终都恪守本分,从未骄纵越权过。
如今,看着他变成了这样子,祁鹤于心不忍。
这一场北狄入侵,大家都付出了先前从未想过的代价。
想想景华簪的遭遇,想想景帝景后的遭遇,想想自己的遭遇,还有如今的士锦,这一切,都让祁鹤对北狄的恨意在一瞬间疯涨。
看着自己主子心疼的神色,那日自己被捆到麻袋里被乱棍打的那一幕又在眼前飘过。
那一切,只是因为自己上了膳房人的钩子去见了景华簪。
他以为那是一场自己精心策划的偶遇,后来才知道那是那北狄二皇子指使膳房的人故意泄露给他的话语。
“是那耶律岱钦差人打的。”士锦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指腹滑过眼尾,抬头笑着看向祁鹤,“卑职这都不算什么!与您的伤比——卑职——”
“士锦,你受苦了。”祁鹤声线哽咽,不忍再看,转身回了内室,“快走!别叫人起了疑。”
士锦未再说话,立即抬脚往外走,喜子也紧跟着往外走去。
.......
“你该回去了,眼下还未正式嫁娶,你老这么待在我这儿不合适,我不想旁人说你的闲话。”耶律岱钦一面走,一面笑意吟吟的看着身侧的宝勒尔。
闻言,宝勒尔立刻蹙起了眉头,嘟着嘴拉住了耶律岱钦的一只胳膊,娇声道:“你是不是嫌我烦了?”
耶律岱钦微微一顿,手很自然的伸到了宝勒尔的身后,环住了她的腰,“说什么呢?我现在才知道你对我有多么好!怎么会嫌你烦?我现在恨不得每天都让你待在我的身边!”
“那你还让我走?”宝勒尔冷哼一声。
“我这不是怕旁人对你说三道四嘛!”耶律岱钦淡淡笑道。
“我父亲是阿苏占,谁敢说我的不是!再说了,我很快就是你的福晋了,我才不在意旁人背后说我什么!背后说我的,无非是妒恨我成了你的福晋,羡慕我嫁的好罢了!”宝勒尔冷哼一声,朝四周睨了一眼,又转而看向耶律岱钦。
“依我说啊,你宫里头的这些侍女都换成太监吧,你身边这么多女的,我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