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愈发觉得青娥的那个梦是冥冥之中的一种暗示。
才问了这么几句,俄日和木就很明显的紧张了起来,这不禁让景华簪加大了怀疑。
可与此同时心生紧张的还有查干巴日。
他虽然一向无心行刺,可那夜谋划这件事的时候他由于没能躲开也算是间接参与了谋划。
如今好巧不巧伤到的是耶律岱钦,他很是担心耶律耶律敦巴日若是知道他也参与了谋划,会降罪于他。
“哦?这话公主是听谁说的?”查干巴日讪笑一声,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此事事关重大,公主您可不能听风就是雨啊!这随随便便的一句话,搞不好——可是要让无辜之人人头落地的啊!——”
有了查干巴日替自己说话,俄日和木明显没有方才那么紧张了。
何况,那晚他根本没有踏入保和殿的殿门半步,殿外黑漆漆的,细细想来,他总是觉得那晚他并不可能被人看见。
他开始怀疑景华簪这话的真伪。
“是啊,你这话是从谁的口中得知?”俄日和木斜眼睨了一眼景华簪,“不如,现在就把那人传了来,当面对歭如何?”
景华簪,“......”
景华簪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可从俄日和木的神色来看,她断定他一定是知道些什么。
尤其是他那个往日从不离他半步的近侍,却就这么突然的病了,景华簪越想越不对劲。
可苦于还没有证据,她不想打草惊蛇,便决定将时间线拉长,静观其变。
而景华簪的突然盘问让俄日和木觉得心惊不已,他暗暗决定,不得不再想一个法子让景华簪赶紧消失了。
回到景阳宫已是正午时分,轿子还未落停,景华簪就听到外边传来几声惊呼声。
“怎么了?”景华簪撩起软帘朝外看去。
桑麻凑近了些朝不远处的院门处扬了扬下巴,“公主,似是尚衣监的人,也不知道在那儿等了多久了——”
景华簪循声望去,果见十余人在院门口定定的站着,几乎每人手中都捧了一个瑶盘。
只是若仔细看去,可以看的出每个人都已经神情怠惰。
“是尚衣监的人。”景华簪喃喃一声放下了软帘。
轿子落停,景华簪一只脚刚落了地,就有一侍女走上前来请安。
景华簪站定,抬手,“免礼,是尚衣监的吧。”
“是,婢子们在此候您许久了。”
景华簪讪笑一声,“我方才有事,便耽搁了。”
说罢,抬脚往院内走去,后头十余侍女均跟着进了院内。
洁面,净手,卸钗环,换上了寝衣,景华簪才吩咐那十余侍女进殿。
可等了半晌,进殿的只有先前朝她请安的那一个侍女。
“她们呢?怎么就你一个人进来了?”景华簪疑惑的看向那侍女。
侍女躬身行礼,淡淡一笑,“皇上身边的卜公公吩咐了,说给公主您量尺寸前要让婢子先检查一下您的身子。”
闻言,景华簪与桑麻青娥面面相觑。
“这是哪门子规矩?我们主子可是前朝华簪公主!那身子岂是你们随随便便就能看得的?”青娥梗着脖子,朝着那侍女扬声斥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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