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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这是?”格根刚要进殿,被突如其来的哭声一惊,朝后看去,正撞上了啼哭着从院门外进来的宝勒尔。
云雀叹了口气,抬手指了指宝勒尔带着殷红指印的半边脸,“我们家姑娘让人给打了——”
“什么!”格根赫然惊呼一声,去探看宝勒尔的脸,“何人这么大胆!”
云雀顿了顿,“是那位华簪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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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欺负到咱们头上来了!”阔阔真‘啪’的一掌拍到案几上,震的上面的茶盏哗啦啦响。
“是啊贵妃娘娘!”宝勒尔抽抽嗒嗒的伏跪在阔阔真的脚边,“她这还没当上皇后呢,仅仅是被赐了一件凤袍就敢打我,他日若是正式被封了后,还不得连您一块儿打!”
“就是!您瞧瞧把姑娘给打的,这指印儿还在上头呢!可见这得是多歹毒的心肠呀!哎吆,这前朝的公主可真不是个善茬儿!”格根在一旁附和道。
阔阔真红着眼眶子抬手去捧宝勒尔的脸,疼惜不已,“孩子,你放心,这一巴掌,我定不会叫你白挨!”
没有问出刺客的线索,景华簪坐在回宫的轿子里,心神不宁。
蓦地,她想起了还未出宫立府时,经常与祁鹤一同去游玩的一座园林,那里豢养着数十只鹿。
“桑麻,青娥,咱们先不会景阳宫了。”景华簪撩起帘子朝外道:“心里头闷的慌,咱们往鹿苑去走一走吧。”
青娥点了点头,“也好——”
“不行啊公主,今儿个尚衣监要给您量尺寸去呢,这已经耽搁了好一会儿了,若再不回去只怕是——”
“耽搁就耽搁了吧,我这儿会儿就是想去散步。”
见景花簪执意,桑麻也不好再劝,只好缄默。
“祁内官,您怎么知道此处有鹿?”
上了最后一道石阶,祁鹤负手站在八角亭下,淡淡一笑,“以前最多的时候,这儿的鹿足足有上百只。”
一身紫色布袍的小太监嘿嘿一笑,“果真?”
而后又带着探究般的神色往祁鹤跟前凑了凑,小声道:“祁内官,我听他们说,您是前朝皇后的亲侄子?”
祁鹤微微一顿,抬脚往另一边走,“你可知道前朝那位华簪公主的下落?”
紫衣小太监立即摇头,“这个不知!”
一头鹿走来,目光温顺的站到了祁鹤的跟前,祁鹤抬手轻轻抚向他的鹿角,又是淡淡一笑,“是我白问,你们知道也不会说与我。”
紫衣小太监像是被戳中了般的走到了祁鹤的跟前,“祁内官,咱们该回了,上头吩咐了,您不能出来太久,否则,我就该受罚了!”
祁鹤转身,朝四周环视一眼,“好,回吧。”
“公主您慢着些。”青娥将景华簪小心翼翼扶下轿。
景华簪一抬头,不远处一顶轿子刚消失在拐角处,后头跟着几个宦官,看起来很是排场。
见景华簪一直盯着看,桑麻道:“后头那一个小太监婢子认得,是兰林殿的。”
景华簪蹙眉,“可那不是你们二皇子的轿子啊——”
“小心地上的冰。”桑麻搀着景华簪往园子里走,“对,那不是我们二皇子,听说二皇子身边新收了一位内官,二皇子似乎很是看中他,想来,方才咱们看见的那顶轿子就是那位内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