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尽管景华簪的面上已经极力没有任何表情了,宝勒尔却仍旧觉得自己这一遭来的是颜面尽失,不能就这么走了。
“景华簪!你这个贱人!你勾引了皇上还不算,难不成你还要将二皇子也要勾引到你的卧榻之上吗!”宝勒尔一面试图挣脱云雀的束缚,一面朝着景华簪扬声斥骂。
“原来这前朝的公主竟是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宝勒尔冷笑一声,又往景华簪跟前走了几步,“有你一人,何需将军!就凭着你这副身子,将各国君王睡个遍你也就一统天下了!啊——”
一声尖叫过后,殿内终于静了下来。
看着眼前的一幕,一时间,耶律岱钦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所有人都怔住了。
半晌,宝勒尔才回过神,从地上爬起,捂着半边脸大睁着眼睛看着依旧端坐在檀椅上的景华簪。
“你——”她颤颤巍巍伸出指尖指向景华簪,“你竟然敢打我!”
景华簪端端坐着,扬唇谑笑,眼眸朝下睨视着地上的宝勒尔,“我不是在打你,我是在教你规矩!”说着,她身子微微前倾,眸底涌出森森冷意,慢条斯理的凑到了宝勒尔的耳根处。
“若还想自己的舌头完好无损,就得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记住了——我能让你们皇上立我为皇后,就能下令割了你的舌头——不——或许不只是舌头——”
说罢,又满脸堆笑的将身子坐正。
宝勒尔原以为景华簪还会像以前一样逆来顺受不吭声,却没想到竟然不按常理出牌说出这么一番吓人的话来。
霎时,浑身上下变得绵软无力动弹不得。
是啊——自己怎的如此冲动,就这么得罪了她——宝勒尔在心底里暗暗后悔。
后悔自己说话做事没有章法,逞了一时的口舌之快,落了个狗吃屎,让宫人们看尽了自己的笑话——
方才景华簪在宝勒尔耳边说的那几句话旁人没听清,可云雀却听的真真切切。
她不敢再耽搁,自己主子已经挨了一巴掌,若是再多受点儿什么伤,贵妃怪罪下来,她这个小喽啰吃罪不起。
因此,她赶紧又将宝勒尔往起扶,小声道:“姑娘,咱还是先回吧!那华簪公主显然是带着气的,您还是赶紧回去将这一遭与贵妃娘娘说说才是呀!何苦在这儿受这不尊重!”
云雀这么一劝,宝勒尔便没再耗着,顺势下了台阶转身就往殿外走。
宝勒尔刚迈出殿门,就与三丹夫撞了个正着。
看着宝勒尔半边脸上的殷红指印,三丹夫顿时住了脚。
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点心,自顾自道:“这还能送进去吗——”
......
“你的伤,好些了吗?”景华簪看着耶律岱钦,眼底漫上一丝不忍。
耶律岱钦轻咳一声,强行按捺住不住想上扬的嘴角,拿起案上的花浇去侍弄阁内仅有的几株绿植。
“略疼。”
晨起刚睁眼,他就在想景华簪今日会不会来看自己,这会儿她果然来了,这让耶律岱钦很是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