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勒尔顿住脚冷笑一声,伸出食指在那宫人的肩膀处戳了几下,面上得意之色尽显,“小公公,你记住了,日后你们二皇子的福晋只有一个,那就是我!”
“你们二皇子心情不好大发雷霆我到他跟前去,这不叫触霉头,这叫夫妇之间的宽慰!”
话落,拂袖而去。
看着宝勒尔的背影,宫人不禁面面相觑着偷笑了起来。
“这兰林殿谁人不知二皇子厌极了她呀——”
“就是!怎么说也是阿苏占大人的千金,怎的就如此的不害臊,一次次往咱们宫里跑,她不会这么快就忘了上次二皇子大吼着让她滚了吧——”
“你们可小心你们的舌头!阿苏占大人岂是你们能得罪的?更何况,没准儿这位将来还真会成为咱们二皇子的福晋呢!”其中一个宫人朝宝勒尔的方向努了努嘴。
“你还别说!是有可能!”
“不能吧!每次她来,二皇子就差把不喜欢仨字写脸上了,就这她也要当这个福晋?”
“至尊的荣华谁不想要?二皇子是最有可能当上下一位皇帝的人,你看着人家要当的是这个福晋,实际上人家看中的或许是那未来皇后的位子呢!”
“若明儿个皇上将三皇子立为太子,这宝勒尔肯定不往咱们这兰林殿来了!后儿个大皇子被立为太子了,她呀,肯定又往大皇子跟前去了!”宫人说罢,嘻嘻笑了起来。
“你说的对,近水楼台先得月,阿苏占大人成天的跟在皇上身边,一定是得了什么风声,不然,怎能允许自己的女儿就这么一天天的待在这宫里,还老往咱们二皇子跟前跑。”
“心思缜密还得是你!”
“哪里哪里,谬赞了——”
殿内。
三丹夫伏跪在地,一脸的惶恐之相。
“那会儿形势紧急,卑职却是为考虑周全,一时心急便忘了还有两口棺椁在那里摆着——”
“忘了!”耶律岱钦轻咳几声从榻边战起,“如此重要之事你都能忘!你自己说,!往后我还能放心交给你办什么事!”
“皇上早就说过不允许将前朝帝后的尸首运回宫里,我却违背他的意愿行事,”
“如今这事儿就这么给捅破了,你知不知道此事的暴露极有可能会导致皇上从此以后对我疑窦丛生!咳——咳咳——”
“二皇子,卑职知错了!卑职甘愿请罪!”三丹夫说着,将头又低了几寸,几乎贴地。
高热已退,身上轻快了不少,除却胸口处的新伤再没有什么不适感。
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丹夫,耶律岱钦缄默良久,朝他抬了抬手,坐回了榻上,两手搭膝。
“你起来吧。”
三丹夫怯怯抬头,“谢二皇子——”
“昨儿夜里,皇上看见那两口棺椁,可有问什么?”
“没有——皇上什么都没有问,只是——”
“什么?”
“只是查看过您的伤口后吩咐卑职将您挪到了銮轿上,而后,独自与华簪公主在殿内待了好一会儿才出来。”
待了一会儿——耶律岱钦不禁又陷入了沉思。
“二皇子——”
门口一道脆生生的声音传来,紧接着软帘被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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