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阿西——”她怔怔地坐着,“人呢?你们都到哪里去了?”
见没有人回答,她起身往帐外走去。
可帐帘一掀,却是满目的浓雾,不见一个人影,连寻常守在帐外的禁卫都不见了。
“这平原居然也会起这么浓的雾——我这是睡了多久啊!”景华簪一面自顾自说着一面摸索着往外走了几步,“日阿西!你在哪儿——”
这次依旧没有人回答,可前边不远处似是传来了一阵锯木头的声音。
景华簪继续摸索往前走了几步,一个小帐出现在眼前。
“日阿西?你在这里吗?”景华簪笑着掀起帐帘,抬脚往里走去。
可刚站定她就被吓得瘫坐在了地上,想往外爬却感到全身似是被抽骨吸髓般动弹不得。
帐内,正中央放着一道铡刀,四具尸体整整齐齐躺在铡口。
她从没见过这阵势,尖叫着往一旁缩去,可身子刚一动弹,背后就像是碰到了什么东西。
她颤巍巍转过身子,长长的发丝已垂在她眼前,近在咫尺,发丝上似是有水滴答滴答往她脸颊上流。
她伸手一摸,拿到眼跟前看,哪里是水——分明是血!
“啊——”她尖叫着往后退去,这才看清,那发丝中间是一张女人的脸。
震惊之余,景华簪却感到那张脸莫名的熟悉,尤其是那个挂在发丝上的金色凤冠。
不论是那张脸,还是那个凤冠,都让她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原来你就是景朝的公主!你这个罪人!你这个骗子!受死吧!”
一道怒喝从身后传来,景华簪迅速转身看去。
“日阿西?”那张白皙英俊的少年脸此刻已变的冰冷至极,眸中更似是有无数寒冰。
景华簪讶异的看着眼前的人,难以置信,“日阿西?你怎么了?什么景朝公主?我不知道!”
“你还要狡辩!看看吧!”耶律岱钦说着,将手中的剑鞘往四具尸首上一指,面色阴戾,“你的父皇!你的母后!还有你的二位皇兄!都已经被我割了头!你们大景奴役我们北狄多年!他们罪该万死!你这个公主也别想逃!”
“我——我不是什么公主啊!”眼泪汹涌而出,她颤抖着身子朝前爬去,可眼前人却再没有说一句话。
一道寒光乍现,冰冷的剑心朝她刺来,疼痛瞬间席卷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