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乌力罕抿了口茶,又搁下茶盏,端端坐好。
“是啊皇后娘娘,奴婢可以——”眼看着气氛逐渐冷凝,云雀忙不迭地为自己主子辩解。
“皇后娘娘在问皇贵妃,你插什么嘴!”云雀的话还未说完,便被那钟厉声喝止了,云雀也只得噤声,不敢再多话。
“是,臣妾所言句句属实。”宝勒尔肩一沉,将眸光往地上转去,温声道。
话落,皇后并没有接话。
一时间,殿内陷入了沉寂,只能听到门廊下微风吹动灯笼的咯吱声。
“看来,你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片刻后,乌力罕冷声道。
说罢,她偏头朝身侧的那钟道:“你去瞧瞧,人带回来没有。”
“是。”那钟应声而去。
皇后的举动令宝勒尔云里雾里,可直觉告诉她,事态竟然变得严重了。
“皇后娘娘,臣妾真的没有把人弄死,臣妾只是将人罚到了慎刑司,就这么简单而已!”宝勒尔有些沉不住气了。
依她的性子,她能从进门忍到这会儿,已经极其不易。
乌力罕却并不打算再听她狡辩似地闭上了眼睛,冷声道:“看来,是本宫太过高估了你的德行,本宫本以为,你也不过是嘴上恶毒罢了,没想到,你的心里竟如此的没有法纪!宫婢不过是给你拿错一根簪子你就敢将人活活打死!”
说到这里,乌力罕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向宝勒尔,“你如此狠毒,怎可帮本宫协力六宫?”
“娘娘,人带来了。”
门廊下传来阵窸窣的脚步声,宝勒尔和云雀齐齐转头朝外看去。
只见两个太监躬着背低着头打头走着,身后还跟着四五个太监。
“娘娘,那好像是咱们宫里的小春子——”云雀率先将打头的人认了出来,躬身伏到宝勒尔的耳边小声道。
宝勒尔细细看去,可不是吗!今儿一早她用早膳时还见这两个人了!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宝勒尔很是疑惑。
“不知道啊!”云雀也是一头雾水,“今儿出宫之时,奴婢还特意交代他们到慎刑司去抹去那个侍女从咱们宫里出去的记录,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娘娘,就是这两个人。”那种走至乌力罕身侧。
乌力罕同那钟交换了一下眼神,意味深长的一笑,朝那钟点了点头。
那钟当即会意,朝殿中喊,“你们两个说说吧,究竟是谁指派你们到慎刑司去将那个侍女打死的?”
打死?这不是无稽之谈吗!看着跪在自己不远处的两个太监,宝勒尔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