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毓王殿下虽然年少,可我们先帝在时,每每出征,都是我们毓王殿下代为监国,少说也有十七八次吧!每一次,朝廷都能够安然无恙。”
“这便暂且不说,先帝在时,我们主子忧国忧民,帮着制定国策,每次政策一改,总是能让百姓们得利,兴修水利,兼并土地,这都是我们主子劝着先帝改的国策——我们主子,是一位真正有帝王胸怀的储君,这不是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吹捧,这是朝野百官和民间百姓们的口中说出来的。”
阿苏占把玩着茶盏的手渐渐放低了一些,目光也目不转睛地盯视着子力。
他的这番话阿苏占确实很认同,毓王景华正的英名他早已听过。
对于这么一位太子,他心底里也很是佩服,只是——如同子力说的那一句话——都是各为其主罢了!
除了佩服,旁的就什么都做不得了。
“你说的——倒是有那么一番道理。”阿苏占闷声冷笑,“不过,这又与我这个北狄的臣子有什么关系呢?”
一瞬的佩服后,他又恢复了冷漠的理智,毕竟,自己拿的是北狄国君给发的晌钱。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们就不同您绕弯子了。”攸忽间,子力的神色一下子变的严肃起来,“我们今天能找到您得府上,是有一件至关重要的事。”
“何事?”阿苏占和管事交换了一下眼神,又齐齐看向子力。
“我们主子想让您带兵归顺,当然,目前,您仍然可以在北狄的朝中任职。”
话落,阿苏占仰头哈哈大笑。
“年轻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是北狄的大臣!抛开你这几句话不说,就凭你们今日踏入了我的府邸,我就可以即刻把你们绑到皇上的跟前去!皇上正愁没有我们太后娘娘消息呢!你们这是自投罗网!”
“可您并没有这样做不是吗?”子力接上了阿苏占的话。
一时间,阿苏占哑口无言了。
在得知这二人的身份的时候,他确实没有想过要将二人带到皇帝耶律岱钦的跟前去。
尽管他知道皇帝一直在找太后景华簪的下落,而面前的这两个人也一定有景华簪的消息。
可是他并没有萌生这样的念头,这一切只因为皇帝褫夺了他女儿皇贵妃的封号。
方才他都一直还未察觉,直到子力这么一说,他才意识到,潜意识里,他已经不想为皇帝卖力了。
有些事能推则推,有些事更是装作看不见。
“您不但没有那样做,您心里也不想那样做。”
阿苏占抬眼,扬起下巴,睨视这子力,“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一旁的王直直勾勾的盯视着阿苏占,冷声开口,“你的女儿刚当上皇贵妃没几天,便被降了位分,现在,你一定恨极了那耶律岱钦了吧?你已经不想为他卖命了,是也不是?”
话落,厅内一片寂静,谁都没有再说话。
良久,阿苏占欠了欠身,一只胳膊搁到了一旁的案几上,抬手撑在额角。
提及此事,他颇为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