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野沉默半晌，转头看向范若兮：
“当时买这些东西开发票了吗？”
“啊？”
范若兮听到这个问题突然一愣。
现在不应该是让学生会给说法，继续宣传吗？
怎么上来就问有没有发票？
虽然不知道顾北野要做什么，还是如实回道：
“有发票。”
“那就好。”
顾北野点点头，抬头看向带头的王雷：
“到时候发票拿来。
谁弄坏的，让他全额赔偿。
还要补偿我们耽误时间造成的损失。”
对面的两个男生不约而同地看了王雷一眼。
看得出来，他们两个就是在王雷授意下动手的学生。
“我们是按规定办事。”王雷看着顾北野丝毫不惧。
“规定？
哪个规定的？
谁的……规定（龟腚）？
有没有文件？
拿来我瞧瞧……”
顾北野冲着王雷勾勾手，示意他拿文件。
大学本来就有足够的自由度。
另外三个学校的宣传活动没有遇到这样的问题，是因为谁也不会多管闲事。
就算是学生会成员看到，他们也会觉得是其他部门允许的，不会上去多嘴。
江大遇到这样的问题，完全是因为他们的会长，盯上了顾北野这个人。
故意没事找事。
王雷看着咄咄逼人的顾北野，下意识地抬头看一眼二楼，接着强装镇定。
自己还能被一个大一的给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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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看规定，我可以让人不给你拿。
但是宣传活动，现在必须马上暂停。”
“我们这是勤工俭学的项目，提前跟学校报备过的。
不信你可以打电话去创业办公室问一下张老师。”
顾北野再次抛出一张底牌。
你学生会管得再宽，还能阻止学校办公室支持的活动？
王雷显然没想到顾北野会用勤工俭学来说事。
在他思考对策之际，顾北野已经掏出电话，按下张美华的电话号。
他的操作完全没有背人，还故意让王雷看到他手机屏幕上备注的‘张美华老师’几个字。
王雷手里拿着手机，指尖快速在上边打字，询问楼上的邱冬冬怎么办？
邱冬冬有恃无恐，他和张美华的关系也不错，直接回复：
“让他打。”
看着对话框里的这三个字，王雷虽然觉得有点离谱，但还是没有反驳。
顾北野其实想狐假虎威的，没打算真打这个电话。
张美华的人情用在这里，太大材小用了。
不过，看王雷的样子，这个电话自己不得不打了。
顾北野果断拨出号码，静等张美华接电话。
“你们干什么呢？”
夏沐清的声音突然在人群后响起。
前边的人纷纷回头，看清来人模样后，接着让出一条路。
顾北野见状直接挂断还没接通的电话。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