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想,越觉得这可能性很大,一时间也顾不上维持自己的形象,只哭着对老夫人哀求道:
“母亲,求您想想办法,溪姐儿是您嫡嫡亲的孙女,她,她不能被休啊!”
嗤~这会儿倒是想起来要她想办法了。
老夫人心中不屑,但到底还是心疼儿子,加上确实也不想眼睁睁的看着顾溪一人毁了整个伯爵府的名声,于是沉吟片刻,只道:
“那宁昌侯既然敢这么做,就一定是算准了咱们伯爵府后继无人,没法子压制他们,所以才敢这么嚣张。”
她顿了顿,见爵爷夫妻两个听的认真,一时哂笑一声,继续道:“现如今炎哥儿对外确实不方便露出来,咱们也没法借着炎哥儿去警醒宁昌侯。”
“那难不成就眼睁睁的看着溪姐儿被这么休了不成?”
季氏不甘心的问了一句,问完,便知道不好,她不该在老夫人话没说完的时候,就插嘴的。
想到这里,季氏又连忙对着老夫人赔着笑,再不敢多嘴一句。
见季氏老实下来,老夫人便又继续说道:“你们也别急,虽然炎哥儿的名头不好使,但咱们府上还有一个能人。”
“老夫人说的是?”
爵爷沉思再三,始终想不起来还有个谁。
见爵爷二人都面带疑惑,老夫人微微一笑,道:“溪姐儿是因为一直怀不上,所以才被宁昌侯看轻,既然如此,那就调理好了身子,把人送回去,早早地怀了身孕就是。”
“可是这身孕也不是说有就有的啊!”
“无妨,炎儿媳妇不是认识梁老夫人么?叫炎儿媳妇把梁老夫人请过来就是。”
“这……”
若是从前,不用老夫人说,季氏也能指挥着宁秀锦把梁老夫人请过来,可这是从前,至于现在……
季氏想起宁秀锦那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心中不由得打怵,她可没有这个把握能够指挥得动宁秀锦。
想到这里,季氏便又为难的看着老夫人,虽然说不出口,可她知道,老夫人一定会明白她的。
果不其然,老夫人很快就又说道:“炎儿媳妇如今脾气倔得很,若是直说是为了溪姐儿请梁老夫人,她一定不愿意。
但她不能不重孝道,届时只能由我出面了,这事儿,你们就不必再担心了,一切有我。”
“多谢老夫人!”
这一声谢,季氏说的是真心实意,她再没有一次这么真心过了。
不止季氏,就连爵爷也动情道:“总是为难了老夫人。”
“不妨事。”
老夫人摆摆手,翌日一早,便开始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