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爵爷未谈婚论嫁便有了外室,还生下一对儿女,的确说不过去,但如今他下落不明,怕是早已凶多吉少。”宁秀婉撇了撇嘴,不屑道。
“京城中的人都说姐姐通情达理,可不兴和死人计较,更别说伯爵府有世袭爵位,外头想嫁进伯爵府的女子数不胜数,唯有姐姐身在福中不知福。”
闻言,宁秀锦淡淡笑了笑,不言语。
宁秀婉夸奖伯爵府风光无限,无非是想踩着她和伯爵府高嫁罢了。
上一世,宁秀婉瞧着伯爵府有了从龙之功,水涨船高,竟妄想嫁给顾炎做妾,若不是她提早发现,赶在前头拦下宁秀婉,只怕宁家真真成了笑话。
如今想来,这个妹妹怕是那时就恨上了她。
直到她缠绵病榻,宁秀婉为她请了郎中,她感激涕零,不想几服药下去,病情一日重似一日,很快便再无回天之力。
宁秀锦紧咬牙关,眼底泛起冷意,心中恨之入骨。
“妹妹说得对,此事便不再提了。”宁秀锦看向宁秀婉,意味深长道,“说来妹妹也到了出阁的年纪,可有心上人?
“若是有心上人,便赶紧告知父母,也好早做打算。”
宁秀婉跺了跺脚,假意含羞道:“姐姐莫要拿妹妹开玩笑了,一来妹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有意中人,二来妹妹还想多留几年,和母亲住在一起。”
这话,听得宁夫人眉开眼笑。
宁秀锦岂会看不出宁秀婉有意欺瞒,但丝毫不放在心上。
她收起笑容:“妹妹正当二八芳华,该是谈婚论嫁的时候,留来留去成了老姑娘,反而不好嫁了。”
“男婚女嫁全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能由得我胡乱做主,横竖父母看得过眼,我便绝无二话,总归不会丢了宁家的脸面。”
宁秀婉掷地有声地道。
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婉儿识大体,顾大局,我这个做母亲的听着也愈发欣慰。”
宁秀婉得意的目光扫过宁秀锦,满脸骄傲。
母女三人又拉了会儿家常,小厮来报饭菜已备好,宁秀锦便带着两个孩子去了前院。
众人依次落座,宁秀锦也拉着诚哥儿和意姐儿坐下。
她的弟弟宁修钰坐在另一侧,神采奕奕地说着官场之事:“这次我升官,还是得了兵部尚书嫡子萧珩的青眼,替我在萧国公面前美言了几句。”
宁家世代经商,宁修钰加官进爵,二房三房都艳羡不已。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宁父看了眼各有心思的众人,欣慰地道,“若是钰儿有幸入得萧国公的眼,想来更加前途无量。”
宁修钰放下筷子,眉飞色舞道:“父亲恐怕不知,萧珩的副官魏鹏也同儿子相谈甚欢,称兄道弟,儿子日后定能青云直上,光耀宁家门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