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将士数千人,总会有几个傻楞的士兵。
砚安身体不好,苦活她还可以利用权力免去。
若是一个不留神,军中人冲撞了砚安…或者军中进入了奸细,发生意外要集体迁移,砚安怎么能受得了。
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只有砚安轻微的呼吸声,在这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他紧紧攥着岑漪的衣袖,那布料在他掌心皱起,如同他内心翻涌的波澜,无法平息。
砚安不愿,神情不免有了几分纠结。
砚安双手不再只是简单的支撑,而是化作了束缚,紧紧环绕着岑漪的脖颈。
砚安猛地一用力,几乎是带着一股不顾一切的决绝,将身体向前一倾。
“呃……”岑漪闷哼一声,感觉脖颈上刺痛不已。
——砚安竟然一口咬在了她的脖子上。
他的动作中带着几分发狠的意味,仿佛是在无声地诉说着自己的不满与抗拒,但在这份强硬之下,又隐约透露出一丝无助与脆弱。
砚安半靠在岑漪身上,那是一种近乎于拥抱却又带着几分威胁的姿态。
岑漪并不推开砚安,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岑漪轻轻抬手,温柔地顺着砚安的脊背缓缓滑动,每一个触摸都像是无声的安慰,试图抚平他心中的不安。
“阿安,女帝与我已经做了完全的准备,你不要担心。”
砚安感受着岑漪的气息,嘴里尝到了一些血腥的味道,这才缓缓松开嘴。
他看着岑漪脖颈上那一道渗出鲜血的牙印,眼圈通红,喃喃开口:
“我给妻主刻上印章,妻主定要带着这印章回来……”
说罢,也不等岑漪反应,伸手就去解岑漪的中衣。
鲜见的,砚安如此主动。
近乎是将他从前不敢尝试的都做了个遍。
岑漪看着心疼,按着砚安企图结束,都被砚安挣扎着躲开。
今晚砚安不断通过曾经让他害怕的方式,来驱散心中不断蔓延的不安。
一声声的妻主叫的嗓子都沙哑了。
就像是反复确认岑漪的存在,
……
年关后,天际仿佛被冬日之神倾洒了无尽的银纱,连续三日,大雪纷飞。
女帝大悦,特地破例,于这冰天雪地之中,举办了一场前所未有的盛宴,名曰“雪瑞宴”。
意在借自然之吉兆,祈愿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砚安理所应当的认为,他还要做岑漪小侍,进宫服侍,可这次岑漪却只带了叶曲入宫。
自从那日岑漪与他说即将出征的事后,砚安日日忧心,生怕哪一天旨意就降下来。
可这次宴会妻主不让自己去,又是一场破格召开的宴会,冥冥之中就是在暗示什么。
这场宴会从清晨开到傍晚,直到宫门下钥,才从峥西王府外传来消息。
“峥西王世女殿下,当众拒绝女帝赐婚,女帝大怒,顺势命岑漪为攘文将军,不日便率五万军骑兵,出兵攻打文宣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