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为了岑漪好。”
岑母的声音如同寒冰利刃,穿透了砚安所有的挣扎与抗拒,狠狠地扎进了他的心窝。
“你难道想让你的妻主背上一个怠慢皇室王卿的罪名吗?”
这一句话如同重锤打在砚安身上,看着就在唇边的药碗,砚安坚决的扭过头,眼泪唰的落下。
“若、若奴成了阻碍妻主您与未来正夫幸福之路的绊脚石……”
砚安的声音微微颤抖,却异常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艰难挤出。
“妻主主动赐了这汤药,奴自然无怨无悔的喝下!”
砚安眼神坚决,突然发力撞到仆侍端着药碗的手。
那仆侍猝不及防,药碗脱手而出,伴随着清脆的碎裂声,黑褐色的液体四溅开来。
“奴是妻主的人,若是处置……”砚安咬牙想起教习的话“若是处置也是妻主处置。”
闻言,岑母却是一愣,嗤笑了一声,上下扫视着砚安,仿佛是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她挥手让仆侍退开。
砚安得到自由,却双腿发软,心跳擂鼓,对于刚才突如其来的一幕依旧心有余悸。
“那我们便做一个赌约。”岑母在砚安身边缓缓踱步。
“岑漪是本王的女儿,她什么样子本王最是清楚。
众人皆传那谢离是漪儿的心头好,殊不知,那只是岑漪可惜十大才子沦落风尘,不过‘救风尘’的雅兴罢了。”
说到这里,岑母停下脚步,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着砚安。
“你觉得你与那十大才子的谢离相比,如何?”
“……”
砚安只感觉难堪。
他与谢离相比?
不说比较,就算是站在梅花树下,谢离能将那梅花树衬托得格外名贵,而他砚安又能用什么来衬托梅花树的风景……
砚安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难堪如潮水般涌来,将他紧紧包围,让他几乎窒息。
“我们便赌一赌,看看岑漪有了婚约,是会依旧对你如初…或者退一步,是会将你好好的放在身边,还是将你如同货物一样处置。”
……
另一边,岑漪转到会客的花厅,南云早就在里面等候。
此刻他正身着紫色绣有祥云的衣衫,站在一幅画的面前,昂头欣赏。
听见岑漪的脚步声,回头灿然一笑,头上简单的玉冠在阳光下闪了闪。
“映之姐姐。此画我十分喜欢,可否送给我?”
岑漪看着走近的南云,只感觉有片刻恍惚。
“王卿喜欢,岑漪自然双手奉上。”
南云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更深的笑意。
“那我若喜欢映之姐姐你呢?也双手奉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