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经常在外,腰间若是佩戴什么鸳鸯戏水的俗套花样子,阿安怕丢妻主的脸。
而且妻主每日处理公务操劳不已,教习教我,竹子象征了坚韧不拔的品格,阿安觉得,正适合妻主。”
柔和的烛光下,岑漪被砚安这像拍马屁的话逗笑,瞬间驱散了岑漪眉宇间淡淡的凉意。
就听见砚安再次开口:
“只是妻主,我的绣活一般,妻主若是有要事还是不要佩戴……”
她轻轻将手中那绣工精致的荷包搁置在案几之上,拉砚安到身前,紧紧的牵了他的手。
两人的距离被拉近,空气中荡漾起一丝温馨的气氛。
岑漪感觉砚安的手暖烘烘的,比以前手脚冰凉的状态好了不止一点。
“阿安放心,阿安绣什么样的荷包我都喜欢。
所以,阿安,无论你绣出的是怎样一番景象,哪怕那动物既不像猫儿那般灵动,也不似老虎那般威猛,只要它出自你手,我都会视若珍宝。我也会拿着和别人炫耀。”
砚安瞧着岑漪的认真的眉眼,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动容。
屋内寂静,砚安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他不自觉拉上岑漪绣有花纹的衣襟,循着岑漪的双唇弯下腰。
“殿下!峥西王院子那边赏赐下来……”
就在这时,七喜猛地推门进来,满脸的欣喜,后半句“赏赐下来银子与锦缎”还没说完,见屋内二人如此亲密,动作一下僵住了,脸上的欣喜也瞬间凝固成了错愕。
室内原本旖旎的氛围被一下打散。
砚安受惊,一下从岑漪身上弹开,颊上迅速攀上了抹绯红,心脏怦怦一阵乱跳,如无其事的拽了拽有些凌乱的衣衫。
七喜则尴尬的僵硬在原地,此刻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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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岑漪的目光不满的看过来,七喜才猛地回神,后退两步,‘嘭’的一声关上门。
岑漪舔了舔唇,回味着刚才砚安如蜻蜓点水一般的吻,只觉得意犹未尽。
她真应该叫甘白好好教导一下这冒失的七喜,依照刚才的氛围,下一秒砚安就要主动的为她褪衣,这样好的机会竟然被打断了。
砚安这边也回过神,意识到自己方才那近乎冲动的举动,脸颊不由自主地染上了晚霞般的绯红。
心中暗自懊恼,那份微妙的勇气在事后显得如此微不足道,甚至让他感到一丝难以言喻的羞耻。
随即,砚安欲盖弥彰一般的拿起案几上的荷包,六神无主的捏了捏。
“恩…妻主,我明日让七…甘白在荷包里塞一些安神的香料进去……”
说罢,便红着脸转身走开,仿佛刚刚那个献吻的人不是他一样。
岑漪也不戳破砚安,只跟在他身后,褪了衣衫,一同上了榻。
夜色渐渐深,因为刚刚那一个小插曲,砚安十分乖顺的躺着,但略微杂乱的呼吸暴露了他。
砚安本想借着睡觉躲掉刚刚羞人的一幕,可越是想睡,岑漪刚刚玩味的表情越是在眼前来回转。
终于他忍不住支起身体,转头去看岑漪,一下与岑漪似笑非笑的眼神对上。
“怎么,阿安睡不着,可要点上一支安神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