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小郎君身子虚,要慢慢调理,如今已初见成效,只需要将小郎君体内淤积多年的寒气排出体外就好。”
岑漪点头,示意甘白带薛郎中下去受赏。
“妻主,刚刚凤旨下来,是宣了什么事情?”砚安往榻里坐,给岑漪让出位置。
岑漪只把玩着砚安腰间玉佩,轻声回应:
“岑逾白被封端敏王卿,赐婚给草原二皇女,不日就会随草原人一同离开。”
“表公子竟然……”
砚安吃了一惊,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原本以岑漪准侍郎自居的岑逾白,竟然转头就要嫁给草原二皇女了。
“表公子也是有福气,嫁过去就是二皇女的正房夫郎。”
“福气?”岑漪嗤笑一声,拿手指卷了砚安一缕乌黑黑的头发。
“恐怕用祸事形容才算是妥当,草原的男子,不论正房还是侍郎,和草原人的牛羊一个地位,不过是财产。”
砚安闻言脸色变了变,有些不明白岑漪为何如此说。
“成了草原人的夫郎,若妻主不高兴,便会似牛羊牲口一般,被妻主锁在榻上关在房里,怒急了便拿带着倒刺的鞭子抽打泄愤。”
岑漪边说,边用手禁锢住砚安一只脚踝逐渐用力,仿佛在模拟砚安被铁链锁住情况。
“而且姐妹之间会相互转赠侍郎通房,其中一方死了,她的姐妹便可以继承她的所有男子。”
砚安惊骇的脸色都白了,挣脱被岑漪握着的脚踝,有些讷讷的。
听岑漪形容的可怕,砚安感觉若是如自己一般性格的男子嫁过去,恐怕不出一个月就会因为惹怒妻主而丧命。
不知道他是不是该庆幸,妻主不是草原人,也待他温和,若妻主真似草原人一般把他锁在榻上。
砚安都不敢想自己会有多惊惧恐慌。
“那表公子…不,王卿可愿意嫁过去?”
看岑漪神色淡淡没有生气的意思,砚安才斟酌着询问。
“他?他自然愿意的很,你是没看见,接旨的时候,岑逾白鼻子都要翘到天上去。”
岑漪顺势歪在榻上,头枕着砚安的膝盖。
见砚安被她养的面色越来越好,心里得意,猝然拽了他亲一口。
“啊!妻主…这还是白天呢。”
“白天怎么了,本殿亲一亲自己房里人,还能有人来说本殿不懂礼数不成。”
砚安脸颊红了,见退出去的甘白端着药碗进来,忙摸了摸发烫的脸,装作若无其事。
“小郎君,喝汤药了。”
岑漪从榻上起来,瞧砚安苦着张脸喝汤药,不禁有些好奇那昏黑的汤药是什么味道。
“下去吧。”岑漪挥手催促甘白退出去。
屋里没了人,岑漪才将砚安拉近。
与其说好奇汤药,不如说好奇这汤药在砚安嘴里是什么味儿。
“让我尝尝,这汤药什么味儿。”
说罢就往砚安的唇边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