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漪只感觉双耳嗡鸣,方才梦魇一般的幻觉惊的她心脏怦怦直跳,喉咙涌上一口腥甜的血。
见砚安满脸担忧,岑漪装作无碍的笑笑,把琥珀酒一饮而尽,才再次开口。
“阿安可觉得不舒服?”
砚安忙给岑漪续上酒水,摇摇头,
“我不懂音律,无聊时发现妻主……”
“好了。”岑漪打断,安抚的摸上砚安的脸颊,安慰道:“不必担心,是昨晚没有休息好的缘故。”
旁边林盼竹的状态更差,原本就身体虚弱,刚刚被砚安的声音拉回现实,一时之间被幻觉惊的面色发白,接连咳嗽起来。
“这是怎么了,你们二人面色怎么如此之差?”南云疑惑的看来,目光着重落在林盼竹身上。
“林小姐旧疾复发了?这席上有太医院的人,可需要传太医前来诊治?”
林盼竹拿了帕子遮掩嘴角,将控制不住咳嗽出来的血迹擦拭掉,笑着回答。
“南云倒是关心我,我是刚刚看的入迷,大意之下呛了口水。”
听闻此言,南云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的确,这草原人的舞蹈曲乐都独特非常,尤其那草原二皇女的吹奏的曲乐甚妙,让我忍不住想起年幼时与你们玩耍的画面了。”
岑漪林盼竹二人俱是一惊,相互对视一眼,都沉默下来。
这场表演精彩至极,女帝大悦,当即赏了不少稀罕的宝物,图达、哈布尔都谢了恩重新入席。
宴会进入第二阶段,众人纷纷起身在园林中四处活动。
若是夏季,这院内会开放各式各样的花朵,可如今寒冬,只有各色的梅花供众人欣赏。
“殿下,那位便是画卷上的男子,林宁。”
南有仪走在哈布尔身侧,抬手指了指远处面容冷淡矜持的林宁“虽然林宁有婚约在身,可只要殿下与母君提起,母君定然不会拒绝。”
哈布尔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林宁一身的装扮。
“哦?瞧画像,我原本以为是个多才多艺娇俏的男子,怎么是如此清冷端庄。”
哈布尔摇摇头,不满意的四下瞧着。
“我不喜欢这样的,这样端庄的夫郎,我姐姐家就有一个,无趣的很,我要那种京城娇俏的小公子……”
正说着,一方浅紫色的帕子被冷风吹到哈布尔几人面前,正不断的被风卷着往高处飞。
“快!帕子!追上我的帕子!”随即一个男子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哈布尔被声音吸引,回头去看。
就见一公子带着几个仆侍往她们这边跑来,脸颊因为奔跑红彤彤一片。
这公子带着一阵香风跑过,竟不顾规矩,蹦跳着去摘挂在树上的帕子。
哈布尔一挑眉,大步上前,凭借着身高优势,轻而易举的取下了树上浅紫色的方帕。
“这是小公子的?”
看着这位公子惊讶却带着羞赧的表情,哈布尔笑得更加和煦了。
南华国那些画本子,不就是这样的情节。
下一步是不是该她一见钟情,然后非卿不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