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怕…
砚安看着岑婧雪的嘴巴一张一合,耳朵嗡鸣的听不到声音,只能恐惧的护住头脸,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墙壁里去。
这次岑婧雪没用耳光,想到她那未出世的孩子,反而一脚踢在砚安的肚子上。
砚安惨叫出声,整个人生理性的颤抖起来,疼痛自小腹炸开,砚安有种内脏都被掏出来的错觉。
“把他捆到马上,带回王府。”
混乱中,砚安感觉手脚被粗粝的麻绳捆缚,随后就是一阵剧烈的颠簸。
他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衣服,冬日的风尽数吹到身上。
他多久没受到这样的虐打了?自从跟着妻主便都是好日子,新鲜的食物,温暖的住处,华丽的衣服,一切好的都像是做梦一样。
如今妻主的家人前来斥责,是不是代表他没办法继续留在妻主身边了?
“不呃…咳咳……”他想求饶,却难受的呛咳不断,只觉得半只脚都要踏进阎罗殿去。
……
岑漪今日入了宫与女帝谈话,棋局还没下到一半,叶曲就慌慌张张地递了消息过来。
岑婧雪找到宅子去了。
岑漪当即停了棋局和女帝告罪,迅速地出了宫。
那岑婧雪是什么货色,她那些个草包手下,怎么能查到宅子的位置。
岑漪一路快马疾驰,依照消息迅速回了峥西王府。
“殿下!”甘白面色焦虑的守在王府门口,见到岑漪下马,急急忙忙的迎上去“二小姐押了位男子去峥西王书房了。”
天知道他听说二小姐声称押了殿下的外室,要正家风的举动有多惊骇,在他看到那衣衫单薄虚弱的男子,更是心脏都要吓出来了。
那估计就是殿下最近宠爱的外室,那二小姐疯了不成?
“回头重赏你。”岑漪丢下一句话,三步并作两步往书房的方向去。
“母亲不管一管?岑漪私自养外室,有损峥西王府声誉!”
岑漪走到书房门外,听见岑婧雪义正言辞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她猛地挑了帘子进屋,却见地上哆嗦趴伏着一个人儿,头发衣衫俱是凌乱的。
“今日就打死这外室,以正家风!”
“以、正、家风?你是什么东西,还以正家风?”
这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岑漪只感觉气的七窍生烟,抡圆了胳膊一拳揍在岑婧雪的面门上。
岑婧雪这厢还义愤填膺的说话,一回头见岑漪满脸戾气的打过来,只来得及抬手挡一下,那一拳就结结实实的落到他脸上。
岑婧雪仰倒在地,被揍得鼻孔窜血,脑袋晕眩得厉害。
岑漪这些年武功不是白学的,与岑婧雪花拳绣腿不同,一双拳头砰砰得落在岑婧雪身上,打得他满脸的鲜血,已经是晕死过去。
这些只是片刻就发生的事情,岑母回过神,已经来不及阻止,岑漪已经挥下去数次拳头。
就在这时,一声微弱的呼唤自身后传来。
“妻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