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是岑漪,岑母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将一块砚台劈手扔了过去:“你昨晚去哪了?派人去找,你那个好手下也只说不知道。”
岑漪侧身轻轻躲开,也不管岑母的愤怒,自顾自拉了椅子坐下。
“自然是学母亲去找男子彻夜享乐。”
“你!”
“不过母亲怎得这样生气?二妹妹不是最得母亲喜爱,今日怎么舍得如此打骂。”岑漪使了个眼色,身后的叶曲就上前一步去扶跪在地上的岑婧雪。
“天呐,二小姐,您的脸怎么了,可是今日在训练场受了伤?”叶曲对着岑婧雪脸上鲜红的巴掌印,故作惊讶。
“哼!”岑婧雪咬牙,用力甩开叶曲的手,依旧笔直的跪在地上。
叶曲还要去扶,岑漪阻止道:“叶曲,兴许二妹妹是犯了错,正给母亲诚心认错,你这样岂不是耽误了二妹妹负荆请罪?”
岑母、岑婧雪被挤兑的恼怒,却又被岑漪句句在理的话憋的脸红。
正当屋内仆侍屏息凝神时,岑漪取出一打信件。
“听说监造大坝的崔御史被人弹劾私吞公款,压榨百姓,且大坝偷工减料,仅仅建成一年不到,就有了裂隙,几欲坍塌。”
信件被送到岑母面前,岑母将信将疑的打开,就听岑漪继续道。
“崔御史被弹劾当晚就自尽家中,并且在崔御史良城住宅中搜出大量信件,被三皇女获得,即将呈给女帝。”
岑漪端起茶杯,用茶杯盖轻抚着漂浮在茶水上的茶叶。
“但是不巧,三皇女亲信官员,在运送信件途中,经过一个暗娼巷,寻欢作乐,一时兴奋,竟然死在男子的肚皮上。”
岑漪似乎是被这一离谱的情况逗笑,抬眼看向岑母。
“不知道母亲,可认得这些信件?”
岑母瞧着手中信件,越看越是心惊,随即面上的情绪就被愤怒取代。
“好,好,好啊!”岑母勃然变色,劈手将信件扬在岑婧雪的脸上,怒斥道:“竟然是你篡夺崔御史贪污朝廷的银子?三千三百两,好啊你,也是胆子肥了!”
崔靖雪面色一变,抓起其中几张纸看起来,脸色一点点从青变成了紫,最后只能恶狠狠的盯着岑漪。
“母亲,这不可能,我分明……”
“二妹妹分明设计死了三皇女亲信官员,也亲手烧掉了信,可这些信又怎么会出现在我手里?”岑漪戏谑的看着岑婧雪。
“三皇女不是白痴,放了那么大个鱼,难道特意等着你去吃?若不是姐姐我替你处理了杀人的把柄,那你杀死朝廷命官的事情,明日就会捅到御前。”
岑漪说的平静,岑婧雪却是一脸震惊,结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岑漪瞧着岑母怒火中烧的脸色,也不继续在书房呆着了。
“母亲,还是好好管教二妹妹,二妹妹那些勾栏相好还怀了孩子,等二妹妹赎身负责,抬他做侍郎呢。”
“什么?”
岑漪出了书房,身后是岑母怒不可遏的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