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隔几年我们弟子就要死去一批，这不就是流血吗？长此以往，我们药王谷还怎么过下去啊？”
“那，那你也不能诱骗山外的武者帮你们采灵药啊。好，退一万步，你就是让人采摘，你也至少给人留下一些吧？”
周木华面带苦涩，他如何不能理解弟子们的难处。
说到底，原本采摘灵药的事应当有他们看管。
正是因为他们三位神境高手一起被妖灵看住，不能出手采摘灵药，才逼得孙亮这么做。
但......
过分了！
“唉。”
周木华叹息一声，终究心中生出了不忍。
陈凡看出了周木华的动摇，没等周木华开口，他便主动开口道：“我且问你，孙亮是不是把人给骗过来了？”
“是。”
周木华不解其意，但还是老老实实的点了头。
“我再问你，武者采摘到灵药后，他们要收回是不是事实？”
“是。”
“那，外山的武者不愿交回灵药，孙亮就将他们杀掉，是不是事实？”
“也是。”
“先将人骗来，不愿意给人卖命就杀掉，这不是最穷凶极恶的恶徒又是什么？有理由？有理由就能随意杀人吗？”
陈凡语气愤慨，对于孙亮更加厌恶，“况且，你真以为，这种穷凶极恶之人会老实交待？你不如查查，这些年他究竟贪墨了多少。”
“贪墨？”
被陈凡一提醒，周木华注意到了先前一直被他忽略的地方。
孙亮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一口一个不得已，没办法，但真不至于将所有灵药都收回吧？
送一些给外山武者也是可以的。
再说了，这些年，孙亮不是说采摘不容易，他们种的灵药不多吗？他可记得，自己和另外两位长老这些年拿到的灵药也不多吧？
最重要的是......
周木华用眼睛余光看了一眼陈凡。
陈凡面带杀意......就算他愿意放孙亮一条命，这位嫉恶如仇的仙师也可能不会放过。
念及此处，周木华心中有了决定。
“别怪我，孙亮，是你自己做错事了。”
他嘴上说着，身影则落到地面，缓缓向孙亮走去。
“啊——”
大喊声中，孙亮并不打算束手就擒，居然负隅顽抗，对着没有防备的周木华一掌拍去。
“嗯？”
周木华心中一动，却没有躲开、阻挡这一掌，任由孙亮这一掌落到胸上，随后一掌对着他的拍去。
砰！
一人一掌，周木华毫发无伤，连身形都没有动一下，孙亮挨了周木华的一掌，则是七窍流血，当场身死。
一众药王谷弟子看着这一幕心头发冷。
孙亮这些年来，都在代替谷主掌管药王谷，更是武圣级修为，结果面对谷主居然连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神境与武圣之间的差距，果然大的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