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院长,空调修好了,不过要等新的制冷剂沉淀一下,才能正常使用。”
医院后勤的维修工人刚离开。
陈蕊就一脸“中大奖”的表情,从外面蹦跶了进来,一如既往大嗓门,“阮姐,你听说没有?宴月亮好像是要辞职,整个人神经兮兮的,都住院了。”
“嗯,我知道。”
主院那边的人事变动,Selina在首页上开辟了一块专区,实时更新。
阮柠摁了一下鼠标,懒懒的抬了抬眼皮,问,“还有其他事情吗?没有的话,就出去工作吧。”
“哦。”
陈蕊一步三回头,琢磨了一下,还是好奇,“阮姐,虽说厉城渊是亲自把宴月亮送去住院的,两人看起来依旧甜蜜,可这女人之前那么嚣张,现在遭报应了,你不高兴?”
“陈蕊,宴月亮为什么讨人厌?”
阮柠难得将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开。
对于拼命三娘而言,这就是在浪费生命。
“讨厌就讨厌呗,整天嘚嘚瑟瑟,还特别喜欢幸灾乐祸……”话说到这,陈蕊把尾音拉长,人也心虚了不少。
她颔首,做了一请的手势,“去忙吧。”
到晚上下班,陈蕊的干劲儿,在没有空调降暑的前提下,也十成十的汹涌澎湃。
嗡嗡。
是从老妈疗养院打过来的。
阮柠出负一层电梯,往停车位走去,接听,“妈,不能商量就是不能商量,我觉得您暂时还是……”
“老婆,我回来了,我在咱妈这里,晚上一起吃顿饭?”
去开车门的手,狠狠僵硬了一瞬。
触碰到冰凉车体的指尖,一寸一寸发麻,冷硬。
那边,老妈很开心,也有点责备,“女婿啊,你都多久没回来了?自从过完年,你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柠柠对我一点都不好,我想出院,她也不让。”
“妈,柠柠这是为了您的身体健康着想,不过一会儿她会过来跟您道歉的。”
魏讯说完这句,报了地址,就直接挂了电话。
阮柠握紧手机,深呼吸,再深呼吸。
她想,要是可以的话,自己正好能趁着目前在国内网络上的热度,好好跟这疯子谈一谈。
毕竟逊克刚刚主板上市不久,国内根基未稳。
一旦主理人出了类似家暴方面的负面新闻,很可能会将这一两年来,逊克在京港辛辛苦苦的耕耘给彻底连根拔起!
和老妈演着戏,吃了顿法餐。
等回了四合院,暮色四合,由于某发电厂因温度过高,而炸掉一台机器后,整个一环老城区,都沉浸在闷热的黑暗中。
砰!一声。
阮柠被喝了一点酒的魏讯,死死掐住脖子,怼在了坚硬的实木大柱子上。
脊柱被震的,下半身差点失去知觉。
男人俯身,铁钳一样有力的五根手指,慢慢的,戏疟着,折磨着,一根一根收紧。
他会问她,“老婆,舒服吗?要不要陪我晚点新花样?”
咣当。
阮柠的身子,跟破沙袋似的,叫男人扔到了小院里。
她心口一惊,手脚并用的想从肮脏的,许久没有打理过的石砖地面上爬起。
“魏讯,我妈,求你了,别让我妈看到!”
“放心,咱妈晚上吃了一点安眠药,医嘱里开的,天塌下来,也醒不了。”
不!医嘱里根本没有安眠药。
是魏讯擅作主张,让母亲服下的。
阮柠一阵气血上涌,她掏出包里事先准备好的电棒,就要往魏讯身上戳。
他不躲不闪,就站在一片树影斑驳的月色下,友情提示,“阮柠,你以为你踩着厉城渊,吸了不少热度,就能用来跟我做交易吗?逊克和盛源不一样,懂吗?”
亮屏的ipad举起,屏幕上,展示着一则母亲签过字的通告。
内容言简意赅。
意思是说,她身为逊克的第一夫人,精神状态一直堪忧,甚至对自己的生身母亲都是连打带骂,导致了严重的神志不清。
总之,一疯子说的话,无论真假,都不会有人信的!
阮柠手里的电棒,砸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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