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房门打开。
陈蕊震惊的是,原以为会憔悴虚弱的阮柠,此刻光鲜亮丽的,与平日里的一院之长,并无区别。
冯一一冷笑,“姐,你跟顾北哥说的一样,为了你的算计,你什么都豁得出去,简直疯了!”
“一一,她是你姐,你亲姐,你怎么说话呢?”陈蕊不悦。
阮柠不以为然,“一一,你暂时休假,专心准备考试,陈蕊,咱们走。”
误会就误会,恨就恨吧。
冯一一的善良圣母心,不适合搅和在里面。
她宁愿他因为讨厌自己,而远离是非!
采访日期定下来的前一天。
宴月亮在她查房的时候,故意跑过来,抱着她的大腿,跪在地上,哇哇大哭,“阮姐姐,呜呜呜,我知道你太爱城渊哥,才会那么厌恶我的,可小姑跟我的家人是无辜的,你放了他们,好不好?”
不少病人跟家属,都看了网上的八卦,对阮柠指指点点。
厉城渊闻讯赶来。
陈蕊纳闷,嘀咕,“奇怪,这次厉大谈判专家,咋没直接动用特权,把人捞出来呢?”
“月亮,听话,跟我回家。”
一个住院的,果然没什么耐性。
他一把扯住小娇妻的胳膊,不似以往那般温柔体贴,人有点粗暴强横,“起来,宴月亮,不要让我把同样的话,说第二遍!”
“不,呜呜呜,阮姐姐,只要你肯放过小姑他们,我就算立刻跳楼,也是心甘情愿的。”
一个劲儿强调厉女士,表忠心呢。
厉城渊黑眸渐沉,身上的病号服,也掩盖不住这男人与生俱来的森冷威压。
他低吼,“宴月亮,起来,别缠着阮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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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姐姐,我知道你一定跟你爸爸不一样,你不会跟他似的,大开杀戒,对不对?”
小夫妻吵架,吵她这来了?
宴月亮连看厉城渊都不看一眼,就一门心思,赖在阮柠身上,死活不肯分开。
陈蕊扶额,提醒,“厉总,咱这是病房,你妻子,搁这玩呢?”
“郑源,带人将宴月亮直接送去机场,她需要去法国好好静养。”
厉城渊绷着腮帮子,下令。
小姑娘“呜嗷”一声,死死抱住阮柠不堪一握的细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阮姐姐,我很爱很爱我的家人,也很爱小姑他们,城渊哥更是我的唯一,你不要破坏我的家庭,我求……求你了!”
恨不得一整栋住院大楼的人,都被宴月亮嚎过来。
陈蕊翻白眼,咬牙,“喂,拜托,厉夫人,你先搞搞清楚,是你老公要赶你走,我家阮院长可是从头到尾,一句话没说!”
这才叫躺着都中枪呢!
不少看客,都抨击阮柠道德有问题,怜悯“弱势”小姑娘。
“我最后问你一遍,宴月亮,你松不松手?”阮柠垂眸,浓密的黑睫,落下一片讳莫如深的阴影,叫人不敢轻易直视。
厉城渊蹙眉,“阮柠,你要干什么?宴月亮刚生产完不久,你……”
一针镇静剂,插进厉夫人的胳膊。
霎那间,落针可闻。
“城……城渊哥……”
“郑源,把人带回三环别墅!”
三环别墅?
厉城渊的家。
看来,自己这是间接哄好了一对闹别扭吵架的小夫妻?
阮柠苦笑,报价,“特效镇静剂,一支价格是两千五,麻烦厉总出院的时候……”
“阮柠,我们必须得谈一谈了。”
人被扛上肩膀,带走。
陈蕊大喊,“厉城渊,你要带我姐去哪?你站住,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