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渊哥,你干嘛非要一意孤行的转院啊,主院的医疗环境更好,分院就是一莆田系,我不放心的!”
以替代医疗为基础的现代医学,在某些人眼里,就跟生蛆的垃圾差不多。
宴月亮急匆匆从劳斯莱斯上跳下来。
厉城渊由专人扶到轮椅上,跟从电梯跑出来的医护人员进一步交代,并转移病历存档。
小姑娘横加阻拦,叽叽歪歪,“不行,我们城渊哥不转院,马上回主院去,Selina姐姐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干嘛要配合你,瞒着我办转院手续啊。”
“宴月亮,我有必要瞒着你吗?”
是“宴月亮”,而不是那一声亲昵的“月亮”。
不远处的阮柠挑挑眉,嗤笑,“这次吵架,倒是吵的很凶。”
Tom大叔笑了笑,提示性问句,“未来公爵夫人,或许,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位厉先生,压根儿就没太把宴月亮当回事?”
“会吗?他俩的如胶似漆,怕是只有瞎子看不出来。”
就宴月亮从精神病院出院那一出秀恩爱,就甜蜜到有些恶心人了!
被这么一打岔,阮柠倒是忘了自己稀里糊涂产生的错觉。
她看一眼时间,带着豌豆上车。
大“男孩”的视线,跟502强力胶似的,死死黏在阮柠身上。
Tom大叔无奈,妥协把车开去画室。
半路,厉城渊的电话打过来几次,她直接静音,无视。
陈蕊发消息:【阮院长,Selina是不是有病啊?她不是站宴月亮那一边吗?那干嘛偷偷将厉城渊转院到咱们这?】
是啊,Selina最近的行为,的确有些出挑。
阮柠回复:【盯着点一一,我怕Selina贼心不死。】
这一条,跟石沉大海似的,直到车子停在画室门口,陈助理护士太冒了个泡。
“姐,你说,我要是直接跟一一求婚的话,会不会有点道德绑架的嫌疑?”
阮柠叹口气,快速敲击屏幕上的虚拟键盘。
——【陈蕊,爱与不爱,跟婚姻无关。】
对方就回了一模棱两可的笑脸,聊天算是结束。
Tom大叔开后车门,递来一把钥匙,“你陪先生进去吧,我去对面喝一杯咖啡,要回家的时候,打电话给我。”
“好,辛苦了。”
身为一厨子,每天围着豌豆转,的确不轻松。
等Tom大叔走了,她牵着豌豆下车,打开卷帘门,里面多年尘封的气息,混着密密匝匝的灰尘,一涌而出。
阮柠下意识的,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口鼻,一只手怼在豌豆脸上。
她说,“城宴哥,你气管不好,阿姨让我多多……”话说了一半,猛然顿住。
自己在干什么?
这是豌豆啊!一个彻头彻尾的德国混血儿,有一双本国人绝对不会拥有的蓝色眼睛。
他怎么会是城宴哥?城宴哥死了,死在宴月亮的老家,死的身首异处……
“老婆老婆,快看!”
啪!一声,画室的灯,哗啦啦的,打开一片。
是一个两层复式结构的门市房。
一楼设计成开阔的大厅,摆满小孩子学习画画的各种工具,粉色蓝色相间,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
往二楼走,除去卫生间,有三间房。
一间改造成音乐室,另外两间,全玻璃构造,灯光打上去,从里到外,都光明的很有层次。
阮柠曲了曲僵硬的手指,小拇哥每次不知所措的时候,都会用力摩擦在衣服布料上。
她记得,在很久很久以前,城宴哥第N次逃学后,带着还在上小学一年级的自己,跑到京港市里的一处门市。
城宴哥喜出望外的指着紧闭的大门,承诺,“小柠檬,等哥长大了,就要攒钱,把这里买下来,之后开一家非常赚钱的画室,能养活我们柠柠跟城渊。”
小小的女孩,天真的仰起头,疑惑的问道:“那城宴哥就不能做流浪的艺术家啦,你会不开心吗?”
“傻丫头,有最爱的人,被保护在羽翼之下,这也是一种幸福,知道吗?”
那是一个永远考试倒数第一的坏孩子,最大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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