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般晶莹剔透的指甲,也全部折断,塞满了污垢,混着血,疼的神经都一抽一抽的。
“喂,你谁啊?咋跑宴家老房子里来了?”一村民,听到动静,跑了进来。
大概是帮忙看房子的。
阮柠一回头,不等她说些什么,村民老大爷就满脸震惊的愣住了。
“你……你到底是谁?怎么和宴家闺女长得有点像?”
老大爷懵懵的。
药效完全起了作用。
她捏了捏伤痕累累的手,攥成拳,背到身后,强忍着胃部的作痛,笑了笑,“我是城……是厉城宴的朋友,有人说,他之前住在这里,就过来看看。”
“厉城宴?啊,你说宴家那可怜的长工?”
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人用长工来形容一个人?
阮柠蹙眉,语气略带不悦,“大爷,厉城宴他……”
“哎,那也是苦命的孩子,虽说被宴家救回一条命,可自从被收养后,就整天吃糠咽菜,还得干最重的活儿,稍微偷点懒,就是一顿胖揍啊。”
老大爷说着说着,都快把自己说哭了。
他指了指以前猪圈的位置,道:“城宴那孩子,多半都跟猪崽子们住,除非村政府有来人慰问,宴家做做样子,能让他和月亮住一晚,吃一顿饱饭的。”
“怎么会?厉城宴他……他不是喜欢宴月亮?”
若一直被这个家虐待,城宴哥又不是傻子,更没患上斯德哥尔摩。
他怎么会对宴月亮暗生情愫?
老大爷笑不活了,“姑娘呀,你这都是从哪道听途说的笑话啊?人家城宴,就算常年营养不良,也是咱这十里八村最帅的小伙子,月亮倒追,也追不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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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追?什么意思?”
一股子无形的不安,跟鬼火似的,烧的旺盛,却无根无垠。
大爷实在,知道什么说什么,“就宴家搬走之前,城宴意外死了,可我听村子里的人传,好像是宴月亮为爱所困,得不到,就直接把人推下了山崖。”
“谋杀!?”通体冰寒,也不足以形容此刻的阮柠。
嗡嗡嗡。
手机一直震动不止。
老大爷继续,“就月亮和城宴去山上玩那天,她到村子里的小卖部,买了一针母猪用的催情剂,后来城宴的尸体被找到时,胳膊上青紫了一大片,这就是乱用催情剂的后果!”
“那警方呢?你们没有跟警方提过宴月亮买了催情剂?”
阮柠的声音,一瞬拔的很高。
她死死抓住老大爷的胳膊,用力晃悠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摁住体内暴跳如雷的愤怒!
“说了,可没用啊,那小卖部的赵阿四,一口咬定,月亮就没去过他店里,咱这农村也不兴安装监控,这就是死无对证喽。”
说的多么轻飘飘。
可一条人命啊!怎么就能如此草率?!
大爷唉声叹气,“城宴死后没几天,凡是跟这件事有关的,就连赵阿四也搬走了,是一个长的挺帅的男人,大概三十多岁左右?反正都他替宴家善的后。”
“是他吗?”
在网上,随便一找,就能找到盛源集团董事长的采访照。
老大爷看了,点点头,“对对对,这男的跟城宴还有点像,贼有钱,还特意交代,一家给一万多,叫我们不要再提起催情剂的事了。”
阮柠一路飙车,赶回京港。
她给郑源打了一通电话,开门见山,“厉城渊呢?他在哪?”
“啊?城渊?集团公司开会呢,阮柠,你声音是怎么回事?这么抖?遇上麻烦啦?”
嘟嘟嘟——
通话单方面挂断!
不到二十分钟,阮柠单枪匹马,冲进正在进行跨国视频会议的董事长办公室。
三四个高管,围着一投影屏幕,规规矩矩坐着。
厉城渊一口流利的英伦腔,正跟屏幕上的几个小窗口,探讨标的最少几十个亿英镑的项目。
“Hi,厉总,这什么情况?”
一外资代表,很不爽的质问,甚至傲慢的辱骂,“黄皮肤的女人,最是头发长见识短,一点规矩都没有,就床上最起劲儿,廉价girl!”
砰!一声,厉城渊当场,砸了手里的厚厚一沓文件。
高管们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