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吧,这是我的家务事,我会自己看着处理。”
争吵声源源不断。
主卧里,阮柠胃疼的厉害,她像一只煮熟的大虾似的,用力环抱住自己,佝偻着背,忍耐着难言的痛苦。
“老婆,来,吃糖,每次豌豆生病不舒服的时候,奶奶一给糖吃,病魔就远离豌豆了。”
一包彩虹堂,粉色**的那一款,塞进她汗津津的手里。
豌豆双手垫着下巴,人跪在床边,黑暗里,异色的瞳孔,如蓝宝石一般,明亮灿烂。
她苦笑,蚕丝被遮挡住半张脸,声音瓮声瓮气的,“你不怕我?连我亲弟弟都认定,我怕是真的疯了!一个疯子,什么可怕的事,都做的出来的。”
艾诺尔加重了药物用量。
副作用让阮柠变的糊涂。
“其实我也开始回想,或许那天我看见的女人,还有那辆车,都是幻觉。”
后面的话,有点自言自语的意思了。
豌豆抓住她的手,习惯性的十指交扣,“老婆,我相信你,之前在柏林,豌豆抓小偷,他们说豌豆是傻子,都不信豌豆,后来小偷杀了人,他们才肯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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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多少天了?唯一一个肯相信她的人,居然是自闭症的豌豆公爵!
她被自己逗笑,“那,豌豆,你敢不敢跟我从这里逃出去,咱们一起调查出真相?”
“嗯,豌豆一辈子都跟着老婆!”
将近两米多的红砖围墙,人家公爵先生,打横抱起阮柠,很轻松一跳,攀岩而上,翻出去,一点声音都没弄出来。
阮柠目瞪口呆,“你会功夫?”
“奶奶说,她不能永远陪着豌豆,豌豆要想保护自己和未来老婆,就要学会打人的本领!”
豌豆视线飘逸不定,可语气特认真。
他补充一句,“奶奶还说,不能随便欺负人,除非别人欺负我和老婆了,我才会反击!就像之前那个大坏蛋一样!”
大坏蛋,代指:厉城渊!
他们两个打车去了盛源集团。
那辆车属于盛源旗下,要想弄清楚到底服务于谁,就得先把车给找到才行。
“妈,你干嘛啊!我让你帮我除掉阮柠和Selina母女,你去找那贱人的母亲干什么呀!”
宴月亮火冒三丈的站在一辆劳斯莱斯旁。
人抓狂的厉害!
宴母无所谓的耸耸肩,精致的面容,一点看不出是来自于农村的乡野民妇。
她安慰,“别怕,他们都以为阮柠疯了,不会有人怀疑到咱娘俩身上的,当初我步步为营,利用你爸去杀人,他都坐牢了,不还是对我死心塌地!”
“妈,你是不是认识阮柠一家?当初我生病没钱治,你立刻让我爸去偷厂里的原料,这事,怎么感觉像是一早就安排好的呢?”
宴月亮再蠢,也不是没脑子的!
宴母弹了弹大红色的指甲,森寒月色下,她咧嘴一笑,多少添了些瘆人的诡异。
“妈……”小姑娘被亲妈吓到了。
亲妈抬起手,温柔的捏了捏她肩膀,“好了,我是你妈,咋地,我还能害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闺女?你只管按我说的办,到时候,厉城渊就会独属于你一人的。”
母女俩密谋着下一个计划,上车。
车牌号,正是阮母出事那天,阮柠在巷子口看到的,一个数字都不差!
“是她?宴月亮的母亲,就是那个自称阿秀的女人?”她只管捕捉到这一个重点。
豌豆看过来,紧张的要死,“老婆老婆,你脸色怎么这么白?哎呀,手!手不要再抓着树干了,都出血了,老婆……”
“谁?谁在那边躲着?”
宴母警惕,听到动静,立刻从车上下来。
宴月亮紧随其后,绕过视线盲区,惊呼,“阮柠,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