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休息室的时候,听到宴月亮捂着嘴,小声啜泣,“是……是的,我丈夫还在医院昏迷,这个案子,我和盛源的律师会起诉到底的!阮姐姐也太过分了,趁着城渊哥喝醉,就跑去我们的回忆爱巢,当三当成这样,真无法无天啦!”
是的,银行的人,见出了事,就联系了宴月亮。
一辆破捷达王轿车上,艾诺尔哭笑不得,“也就是说,厉城渊喝醉了,把你当成宴月亮,绑去她俩的小屋,一通表白秀恩爱,最后你把人给打进了急诊室?”
“算是吧。”
阮柠看着窗外,面无表情,眼角干涩的,好像扎进去一块石头,摩着眼膜生疼。
至于他一句句“柠柠”叫着,大概只是喝的太醉,叫混了吧。
她有点恶心,摁压着不适的胃,去包里翻止痛片。
艾诺尔睨一眼,提醒,“自己就是医生,小心小病拖成大病,哪天预约个无痛胃镜,还是查一查比较稳妥。”
“被打到胃出血过,老毛病了。”
不察觉的,就脱口而出。
艾诺尔一脚刹车,“你说什么?”
“什么?我刚才说话了?”阮柠眼神茫然。
他眉心绷紧,“明天上班后,来身心科,我给你做一下评估,阮柠,老实说,我深度怀疑,你可能躁郁症复发了。”
的确,次日上午,经过专业的评估检查,和仪器辅助判断。
最终结果是……
“轻微躁狂,我已经通知陈蕊,取消你所有的手术安排,不过行政还可以做,在稳定情绪之前,不能从事任何医疗服务。”
艾诺尔下了医嘱。
阮柠请了三天假,再次用药,会出现一些不可控的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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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安全起见,最好还是先在家观察几天,再上班为妙。
第二天,她打算去四合院看看老妈。
魏讯离开冰岛后,没直接回国,而是转道去了南非,似乎有一矿产出了问题,挺棘手。
她老妈不能带着,就给送回京港了。
刚到四合院大门外。
就听里面有人尖声怒吼,“不!我不认识你,你滚出去,滚出去啊!”
“姐,你怎么会不认识我呢?我是阿秀啊?你当年跟姐夫私奔之前,不是最爱我这个妹妹的吗?”
好熟悉的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
阮柠正要开门。
就听母亲咆哮,“阿秀死了,我妹妹阿秀早死了!你跟她长得不一样,别想骗我!柠柠、老公、小萧,快救救我啊,咱家进贼了,马上报警,报警啊!”
“嘘,姐,别叫了,除了你的乖女儿,你儿子老公都死了,是我让他们死的,哈哈哈……谁让你丢下我一个人,跟那个变态一起生活的,这都怪你,怪你!”
声音愈发凄厉!
阮柠推开门,冲进去。
警告的话还卡在嗓子眼里,站在屋顶的母亲,就跳了下来。
砰!一声,脆弱的身躯,砸在满地的灰尘里,鲜血混着肮脏,染红了年代久远的金砖。
“妈!!!”
她连滚带爬,扑过去。
奄奄一息的老妈,用最后的力气,抓住她的手指,落泪,摇头,道:“快跑,柠柠,快跑……”
咣当——
四合院的大门一开一合,有人逃走了。
阮柠一边拨急救电话,一边发了疯的往外追。
追到胡同路口,她见一女人,上了一辆劳斯莱斯,车牌号,是盛源专属的866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