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硬是从厉城渊身上跳下来。
跟无辜的路人争执。
那路人一巴掌,就要招呼。
厉城渊反手握住对方的手腕,狠声道:“你动她一下试试?”
啪!
有了帮手,阮柠一耳刮子,劈头盖脸把路人的脸都打歪了。
她双手交叠,拖着下巴,趴在厉城渊厚实的肩膀上,呵气如兰,混着无数种酒精的味道,竟然还很好闻。
“嘻嘻,敢打我?我哥不会放过你的!”
再过几年,就要奔三的女人,胡闹起来,却比宴月亮看起来还要青春阳光,赏心悦目。
厉城渊看的呆了呆,下意识说,“阮柠,你一辈子这样,该多好?”
“妈的,俩神经病啊?报警,我要报警把你们两个都抓起来!”
路人火冒三丈。
阮柠眼珠子一转,抓着男人的大手,张开另一只手臂,兜着风,在人行横道上狂奔。
她身上仿若自来就有一股清香,沁人心脾,暖人肺腑。
冬季刺骨的寒风,都被渲染的,和煦又炽热。
“哥,咱俩就一直这么跑下去,跑到天涯海角,跑到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在一起,生儿育女怎么样?”
“哥,妈妈说,我爱谁都行,却唯独不该爱上你,你说为什么?为什么啊!”
“哥,爸爸死了,他从楼上跳下来,钢管扎在脑袋上,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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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
奔跑总会停止。
谁能一直活在梦里?
眼前霓虹灯闪烁,红绿灯的颜色,复杂的混在一起。
耳畔,急促的喇叭声,此起彼伏。
她好像听到爸爸说,“柠柠,累了吗?累的话,就再往前走一步,就一步,很快,便解脱了。”
滋啦啦——
厉城渊暴怒,“阮柠,你想死!?”
次日一早,刺目的阳光穿透纱帘,叫醒床上熟睡中的阮柠。
醉酒后的头疼欲裂,好像要将人的天灵盖给撬开一般,剧痛难忍。
她翻个身,坐起,想下床,喊一声,“麻烦帮我拿一杯冰水。”
叫的是菲佣。
可脚底下,一团带着温度的软绵,在说话,“阮柠,你踩着我了!那是我脑袋!”
“啊!”
阮柠惊呼。
垂眸一瞧。
厉城渊换了一套浅灰色的居家服,很宽松。
头发没有打理的一丝不苟,大概是刚洗过不久,发丝蓬松,前额处,微微挡了一点眼睛,更性感英俊了。
“早上不能喝凉水,我去给你拿一片止痛药。”男人从地上起身,往外走。
阮柠质问,“厉城渊,我怎么会在你家?”
“有人吐了我一身,还缠着我,让我背她。”
除了自杀那一段,他都陈述了一遍。
真尴尬!
“抱歉,厉总,你别多想,人喝多了,不清醒的。”许是太急,没看到脚下被睡到卷起边的毛毯,人一绊,身子直挺挺的往厉城渊那边砸去。
她挥挥手,示意男人躲开。
但……
“城渊哥,宝宝早上一直踢我,我有点不舒服,你能不能……”房门一开,宴月亮只看到阮柠趴在厉城渊身上,滚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