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支气管炎的老人,一个接一个,挤满了急诊室。
阮柠加班,连续半个月,基本都住在办公室里,人也憔悴到瘦了一大圈。
陈蕊脸色苍白,咳嗽着,敲门进来,“阮院长,最近也没到流感高发季呀,怎么发烧感冒的这么多?有点奇怪。”
“实验室那边的细菌培养结果出来了吗?”
她吃了一颗感冒药,桌子上堆满了吸鼻涕用的纸巾。
分院十个医护人员,五个都生病了!
的确不对劲儿。
陈蕊叹气,摇摇头,“实验室在主院,Selina的人挡在前面,给那些VIP做加急,咱们的样本送过去,到现在都没排上号呢。”
“那你不早说?”
阮柠猛得一起身,两眼一黑,人晕乎乎的就要往地上跌去。
可该来的摔痛,被一阵玫瑰刺鼻的香水味取代。
王梓染身手很好,她扶着她左侧腰肢,右侧,则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冷冽低沉!
是厉城渊。
“身为分院院长,连一份报告都拿不到,阮柠,你想和我斗的能力,就仅此而已?”
同样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冷嘲热讽。
他随手拿出一份检测报告,上面密密麻麻的术语,非专业人士,没人看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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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梓染也有一份一模一样的。
女人性感之中,夹杂着星星点点的中性英朗,“巧了,师兄,我也是来给阮阿姨送检测报告的,我们这算是,心有灵犀?”
“王斌最近动作不小,看来你对钥石资本的继承权,不太感兴趣?”
厉城渊半讽。
王梓染斜睨一眼正翻开报告的阮柠,耸耸肩,“师兄,你相信爱情吗?就一见钟情的那一种!”
“滚。”
男人很烦躁。
她红唇微抿,呵呵,“哦,我忘了,有人是因为太自私,才被真爱弃如敝履的,对不对?”
“王梓染,你给我……”
“陈蕊,快,通知区里,分院出现大量传染源,叫他们配合,封锁院区!”
不等厉城渊跟王梓染针尖对麦芒的吵起来。
阮柠吓得面无人色,大喊着,从柜子里拿出应急隔离服,迅速穿戴好,摁响警报。
半小时后。
区领导在隔离屏障外,朝阮柠鞠了一躬,“阮院长,幸亏你发现的及时,有序封闭了院区,我们已经查到了感染源头,零号是从海外归国的华侨,目前暂无生命危险。”
“X-366是已知传染性病毒,请尽快运送对应抗生素和预防性特效药,麻烦了。”
她条理清晰,顺便补充一句,“主院的Selina滥用职权,导致培养报告慢了好几天才出来,有任何后果,她必须独立承担!”
“好,你放心,我们自会秉公处理。”
分院关闭,封锁。
京港全市人心惶惶。
夜深。
阮柠高烧39.2,院里存储的抗生素有限,她先紧着年龄大的患者使用。
烧的厉害了,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恶寒搅的五脏六腑,不得安生。
“呕!”
她撑着办工桌,跪在简易床上,昏天暗地的疯狂干呕。
好渴。
阮柠试图站起来,走到茶水台前,给自己倒一杯凉茶,降降温。
可腿太软了,一用力,人就心口发闷的,瘫在地,一动不能动。
“陈……陈蕊……”肌肉开始抽搐,高烧带来的应激症,总比医学书籍上的记录要严重很多!
办公室门外。
有人在视频。
“好了啦,城渊哥,这几天人家都没去医院,也检查过了,没有感染,我和宝宝都很安全哒,你太啰嗦了啦~”
宴月亮娇娇滴滴的声音,穿过门缝,荡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