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月亮硬着头皮,咄咄逼人。
阮柠耸肩,侧目,跟王垚石说,叹口气,“看来厉夫人是觉得,王先生您眼光有问题,居然喜欢上自己徒弟不要的女人了。”
“找死。”
王垚石把这两个字说的,轻飘飘。
雪茄点起。
带着金钱质感的烟雾,一缕缕笼住男人被岁月勾勒出来的沉稳俊脸。
他握住阮柠放在桌子上的一只手。
阮柠不动声色的,把手抽了回来,假意去拿餐盘上的湿毛巾擦手。
王垚石看着握了一掌心的空气,呵呵笑了笑,下令,“轰出去,让柠柠不开心的女人,留在这,就只会像垃圾一样碍眼。”
“啊!王叔叔,我说什么了?你们放开我,城渊哥,你快帮帮人家了啦!”
两个壮实的黑衣保镖,一左一右,拖着宴月亮就往外走。
小姑娘怀孕快五个多月了,肚子渐渐显怀,却偏生要穿收腰的裙子,拉锁的位置绷的很紧。
一挣扎。
刺啦!一声,裙子一整个裂开,上半身裸露在外,胸贴也堪堪要掉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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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城渊哥,呜呜呜,城渊哥……”
“师父,抱歉,月亮不舒服,我陪她一起离开。”男人是紧张的。
阮柠不以为然,继续烫着锅里的羊肉。
羊肉极品,肉质鲜美的很勾人食欲。
王垚石睨一眼,故意道:“城渊,你未来师娘还在呢,你说走就走,合适吗?一个不懂规矩的小丫头片子罢了,真让你那么在乎?”
“师父是想和某些人一样,非要跟一个孕妇过不去?”
厉城渊暗示的,再明确不过!
阮柠拿着筷子的手,紧了一紧。
他一次次让自己当众难堪,一次次为了维护宴月亮而不择手段。
这样,真的不怕遭报应吗?
“王先生,厉总是我们中心医院的第一大股东,一起吃顿饭,是我的荣幸。”
言外之意,让王垚石把厉城渊留下。
宴月亮抱着半赤裸的自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人死死抓着门框,修长复杂的美甲,一根一根的,带着血腥气,咔吧咔吧断裂。
“城渊哥,人家好害怕,呜呜呜,人家不想一个人离开这里啦!”
“让开!”厉城渊狠辣的视线,扫过挡住他去路的保镖。
王垚石贴心的给阮柠倒了一杯开胃,解油腻,再不紧不慢的提醒,“城渊,别让师父太为难,你未来师娘想让你留下来吃顿饭,师父总得顺着不是?”
“阮柠,这样很好玩?”
男人咬牙切齿。
小姑娘哭的撕心裂肺。
她撑着下巴,歪了歪脖子,柔顺的短发,自然垂落在肩膀处。
细嫩白皙的皮肤,让整个人看起来晶莹剔透的,跟下一秒就会融化的完美冰雕一般,无法拿捏。
厉城渊剑眉紧蹙。
阮柠红唇微勾,莞尔一笑道:“厉总说笑了,您为了厉夫人,一而再再而三跟我过不去,把我往死路上逼迫时,有没有想过,这样做,好玩吗?”
“……”
一句话,怼的厉大谈判专家,哑口无言。
闹到最后,厉城渊脱了西服外套,跟五六个黑衣人,在狭窄逼亾的空间里,狠狠打了一架,最后带宴月亮离开。
王垚石呵呵,“柠柠,看来城渊很疼爱那个小丫头片子。”
“情理之中,王先生,我们吃饭吧,别提让人不愉快的事,对胃肠不好。”
这顿饭,阮柠花了半个多月的工资,坚持买单。
晚上母亲发消息过来,质问:【柠柠,你工作就那么忙?忙到一直不回家来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