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柠柠,你咋回来了?跟你哥一起?”
一三四十岁的中年妇女,骑着车,过来。
阮柠蹙了蹙眉,一时半刻,愣是没想起来这一位是在哪认识的。
妇女人好,叽叽喳喳,“不记得啦?那会儿你上医科大,咱这小区是最老的教职工楼,我是你房东,想起来没?”
“花姐?”
那一段斑驳的记忆,浮上心头。
女人笑呵呵,“没错没错,是我,不过后来你毕业出国,你哥就把我家那房子买了下来,要说,你们兄妹俩这关系也真好,你一出国,他就搬过来,住了一年多,还……”
“花姐,柠柠想去看看房子,我先带她上楼。”
就这么稀里糊涂的。
等阮柠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站在一个使用面积二十多平的一室一厅里。
家具,家电,就连客厅里的灯管,都还是自己搬走那一年的样子。
和音乐室一样。
一模一样!
记忆像是被突然封存了起来。
阮柠去卧室。
她想看看那些贴在墙上,被放大的照片,照片里的少年女孩,难不成也依旧是……
“呜~城渊哥,你怎么知道我来这边啦?讨厌,人家就想一个人清净清净嘛!”
房门一开。
阮柠生生僵在了原地。
宴月亮穿着嫩粉色吊带睡衣,睡在她曾经和厉城渊一起睡过的双人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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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娇娇嫩嫩,水汪汪的大眼睛里,还带着刚刚被吵醒的迷离雾气。
墙上,的确还贴着不少照片。
只是每一张,女孩变成了宴月亮,少年也成熟到面无表情,极度内敛。
“呀,阮姐姐,你怎么也在这?这么晚,你跟城渊哥,你们两个……”完蛋,又要哭!
阮柠攥拳,掌心激起一层黏腻的细汗。
她转身,看着莫名一脸错愕的厉城渊,冷嗤,“厉总带我过来,是想要证明什么?证明你爱妻如命到,已经可以堂而皇之的将前一任的一切,都送给她?”
“阮姐姐,你在做什么?什么前一任?”
“厉夫人,就你刚刚躺的那张床,我和厉城渊在上面做过,什么姿势都试了!”
阮柠恶心起人来,连自己的自尊都不放过!
她一把揪住宴月亮的头发,当着厉城渊的面,带她去了卫生间,“这里,你老公跟我做的更猛!”
“还有这里,他激动的时候,也会说爱我。”
去客厅。
去小厨房。
去餐桌旁。
宴月亮头皮都要掉一地了。
小姑娘捂着肚子,哭的梨花带雨,“呜呜呜~城渊哥,快救我和宝宝,阮姐姐又要杀人了啦!!!”
“闭嘴,哭的跟乌鸦一样,太吵!”
阮柠一把将她丢到还算柔软的沙发上。
厉城渊怒喝,“阮柠,月亮是孕妇,你给我住手!”
一个健步冲上前,他太急,撞了她肩膀一下,去安抚快要哭晕过去的宴月亮。
“真TM是一场闹剧啊,厉城渊,这是你自找的!”
她砸了她曾留下的所有东西。
就连卧室的床,也用锋利的菜刀,给砍的乱七八糟。
阮柠离开时,手上伤的挺重,还未痊愈的脚踝,一突一突跳着疼,难受极了。
“阮柠,你给我站住!”厉城渊低吼。
她没回头,只说,“滚!垃圾能滚多远,你和宴月亮就给我一起滚多远!”
“阮柠,投资不想要了吗?嗯?你别忘了,谁才是你的衣食父母!”
不出意外的,她第N+1次被威胁。
宴月亮大宝贝似的,窝在厉城渊怀里,哽咽着,善解人意,“是啊,阮姐姐,只要你来跟我道歉,城渊哥就一定会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你的,你别意气用事,否则,会害惨很多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