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夫人,您可能自己不记得了,就您高烧到痉挛,一直咬着您丈夫的手臂,那血流的呀,我们瞧着就疼的吓人!”
小护士唠唠叨叨,眼睛里的羡慕,也异常纯粹。
阮柠道了谢,正想问那个所谓的“丈夫”,应该不会是厉城渊的时候。
VIP病房门,猛得!很大声的,被两个殴打在一起的男人,从外面硬生生撞开。
宴月亮捂着肚子,不敢快跑,只能扶着墙,朝病床上,还在打吊瓶的阮柠大喊,“阮姐姐,陈哥哥就是艾诺尔的事,你为什么要故意瞒着啊!?闹成现在这样,你满意了?”
这都哪跟哪?
砰——
厉城渊一记爆拳,攻击性十足的砸在陈丰泽脸上。
陈丰泽吐了一口混着血的口水,站起来,暴怒,“厉城渊,你有本事就冲着我一个人来,我TM就不愿意给宴月亮那个小贱人看病,你能把我怎么着?”
“找死!”
火冒三丈下的厉城渊,依旧保持着上位者的矜贵和沉稳。
他的性格完全和陈丰泽不一样。
陈丰泽野性难驯,脾气火爆,遇到什么事,更喜欢直接暴跳如雷,大打一架。
反观厉城渊。
这个男人从少年时期,哪怕是阮柠的父亲,都没办法窥探他内心最深处的秘密和想法。
往往冷静的,瘆人!
咣咣咣!!!
厉城渊出拳稳定,战略出神入化。
陈丰泽在德国是专业的搏击选手。
但当着这一位面前,依旧被打的几次都难以还手,节节败退。
阮柠扫到一眼厉城渊的胳膊。
那上面裹着纱布,好像下面还在渗着血。
她想起刚刚小护士说的那些话。
紧紧抱着,痉挛咬出血……
蓦的,宴月亮在一旁大哭,责备,“陈哥哥,一开始就是阮姐姐去酒店骚扰城渊哥的,她后来晕倒在套房外面,城渊哥也不是千里眼、顺风耳,他怎么会知道啊!”
意思就是说,自己高烧晕倒,厉城渊是不知道的!
得到这样一个答案,阮柠真是长舒一口气。
宴月亮说完,有些心虚的睨一眼病床和厉城渊。
厉城渊出拳停顿,浓黑的剑眉,带着一丝诧异,微微蹙起。
陈丰泽趁势出击,扳回一局。
“厉城渊,你个臭渣男,我今儿就明着告诉你,什么二选一的游戏,老子不跟你玩了,这一局,必须是我的阮柠赢!”
其实几个小时之前,陈丰泽就以艾诺尔的身份,做出了一份精神评估报告,并用顺丰航运邮寄回了京港。
不出意外,等阮柠再回去的时候,就能名正言顺官复原职,解除一切坐牢的风险!
“艾诺尔先生,难道你要为了阮姐姐,连自己的事业都不管不顾了吗?”
小姑娘抹眼泪,可语气里的嚣张威胁,那是再明显不过的。
陈丰泽嗤笑,鄙夷,“厉夫人,我陈某人的能耐有多少,岂是你这种乡村土包子能衡量出来的?所以,拜托你下次威胁别人的时候,先掂量一下自身重量,OK?”
真讽刺。
宴月亮委屈的要死。
她可怜兮兮的看向厉城渊,想引战,“城渊哥,陈哥哥的话,宝宝听了好难过,还在我肚子里闹腾呢。”
苍天,厉城渊的爱妻,到底是天生没长脑子,还是被惯得,早就没脑子了?
阮柠叹气,扶着输液杆,有点费力的想从病床上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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