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
郑静提着保温桶进来,原本还欢快温柔的笑脸,在看到被厉城渊抱在怀里的阮柠时,刹那僵硬了一瞬。
她讪笑,“看来,柠柠这是嘴上说的厉害,心里还是放不下城渊呢。”
听听,意料之中的讽刺!
阮柠就是太了解郑静了,厉城渊这样做,只会让她亮出更为锋利的爪子,置人于死地!
“郑总一早过来,有事?”厉城渊语气有点冷,他刚退烧,身上还起着皮疹,站久了累,就带着阮柠坐回到床上。
她挣扎,低吼,“厉城渊,你别不要脸!是你自己把持不住,上了郑静的床,现在担心小三欺负你妻子,你就拿我做筏子?让我给宴月亮挡枪吗?”
“阮柠,这不是你自找的吗?那些视频和照片,你是用来做什么的?嗯?”
男人滚烫的气息,带着脱敏药的苦涩,肆无忌惮的喷洒在她最为敏感的脖颈处。
那语气,充满讥诮和嘲讽!
阮柠握拳,咬牙,“厉城渊,早知道你这么丧心病狂,昨天晚上,我就该看着你活活被烧死!”
救了一个王八蛋,简直天理不容!
厉城渊嗤笑,对于昨晚的事,他已经完全模糊,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但礼物和Kun.李,倒是记忆犹新!
他侧身,强行将阮柠压在腿上,不肯让她挣脱。
阮柠怒火中烧,“厉城渊,你放开我,放开!”
“怎么?如果这会儿抱着你的人是Kun,亦或是……冯一一,你就会很开心幸福?”
厉城渊杀人诛心。
阮柠气的,双目赤红。
被完全晾在一边的郑静,莞尔一笑,情绪调整的很快。
她眉眼弯弯,“看来和柠柠比起来,在芬兰那几年,男人们就总是更喜欢你,我呢,费尽心思的想讨好,人家也不一定愿意领情呢!”
这最后一句话,表情是万分委屈的看着厉城渊说的。
厉城渊慢慢抚摸上阮柠的脸颊。
动作调侃,像是金主对待用钱买来的街边妓女一般。
他笑,很冷,“郑总想多了,你是我自愿带在身边,可有些人,舔习惯了,就总喜欢上赶着!”
“厉城渊!”
阮柠嘶吼的太过用力,喉咙被扯痛到咳嗽连连。
咳咳咳——
满嘴的血腥味!
男人薄唇微勾,捏着她下巴,让两人的脸极限距离的贴在一起。
她胸口闷堵,呼吸都成了一件过分奢侈的事情!
他鄙夷,恶劣的问她,“为了荣华富贵,你杀了那个孩子,嫁给魏讯,之后逃离,又和冯一一还有Kun他们纠缠不休,一个女人恶毒到这种地步,那还是人吗?”
郑静说,孩子活到一岁,就在阮柠和魏讯结婚后不久,死了。
一个活生生的,取名叫盎然的小男孩儿,死了!
“厉城渊,什么孩子?你在说谁?然然吗?”阮柠有很不好的预感。
厉城渊将她扔到病床上。
他起身,以王者姿态,俯视着她,“然然?阮柠,凭什么活着的是这个小杂种?嗯?凭什么?!!”
砰!
诊疗室的门被无情摔上。
郑静慢条斯理的打开保温桶,汤还滚烫着,一下子,毫无预兆的,就泼向了阮柠。
幸亏阮柠闪躲及时。
不然,这些汤洒在身上,最轻也是个重度毁容!
“哈哈哈,柠柠,别怕,城渊想让你代替宴月亮被我欺负,我这个情人,总得把戏演全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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