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说,你想让盛源集团出海,才和海外这些三教九流开始接洽。”
师姐还说,“阮柠,京港才是城渊的主舞台,但他为什么要走,我想,你比谁都清楚!因为他想跟着你一起,他知道你不会选择留在伤心地的。”
“阮柠,我问你话呢,你怎么在这?”
“不是说了,师姐带我来的。”阮柠知道自己目前的身份,和他真的不易太接近。
但若说完全放任不管,目前,也做不到了。
阮柠是医生,把人拖上劳斯莱斯,快速从置物柜里,找到一车载小药箱。
服用脱敏药后,她吩咐司机,“先往酒店开吧。”
“是,夫人。”
“不要叫我夫人,叫我阮小姐吧。”她再三嘱咐。
司机点点头,“好的,夫人。”
“……”
车子一路不算颠簸。
进了酒店房间,阮柠拿着消毒棉球,站在距离大床远一些的位置上,踌躇了。
要上药,就需要脱衣服。
这,小叔子和嫂子,真的不太好!
她琢磨了一下,还是拿起床头柜的座机电话,准备找个男服务生上来帮忙。
谁料,人刚走近。
服了脱敏药,人昏沉沉的厉城渊,一把锁住她的胳膊,力量悬殊之间,阮柠根本没有任何挣扎的可能,就被压在了身下。
厉城渊如出一辙的薄荷香,迎面而来。
她怒道:“厉城渊,你放开我!放开!”
“老婆,我好痒,也好疼,胃出血了,你会不会心疼我?”男人把脸埋入她敏感的颈窝处。
一阵潮湿过后。
不用说,阮柠也知道,他一定是哭了。
“真累,活着累,喘气累,就连每天早上起来,睁开眼都觉得累,柠柠,老婆,你在哪?你到底在哪?”
师姐说,他的精神分裂很严重。
只一晃神的功夫,阮柠都不用挣扎了,因为压在她身上的重量,一瞬间消失。
再然后,黑漆漆的房间里,焦灼的空气,涌动着一股股刺鼻的血腥味。
阮柠看过去。
厉城渊居然坐在床沿儿上,用酒店配套的水果刀,割伤手腕。
他忽然笑了笑,用手指把伤口弄得更糟糕,“这样好了,柠柠,这样我就不会那么想你了……”
“厉城渊,你把刀给我,给我!”阮柠一躁郁症患者,活生生就被吓了个半死。
她一脚把他手里的刀子踹飞,再半蹲着,去查看手腕上横七竖八的血痕。
白色羊毛地毯,被染的鲜红!
阮柠仰起头,视线是湿润的,眼尾泛着复杂的愁绪,“厉城渊,你是不是觉得,让我愧疚,让我心疼,让我觉得是自己害了你一生,我就会妥协,任你摆布?”
话音甫落。
她都来不及再说些什么,那微凉的薄唇,就恶狠狠的,裹挟着血腥和薄荷味,统统压上来。
酒店楼下。
南岛静香办理完入住手续,把一张房卡递给风尘仆仆的厉城宴,噘嘴,不开心,“城宴,你确定不跟我住在一个楼层,我也没说跟你住一个房间啊,你至于这么防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