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一步步靠近，他心头不断动摇。
那些黑虫一股脑朝着林北涌去，要彻底占领他的心神。
就在他触碰到长生道果那一瞬间，祖尼惊醒。
他看到是林北，又重重松了口气躺下。
将怀中长生道果交给林北。
林北对他的举动感到疑惑。
祖尼咳嗽说道：“如今我行动不便，长生道果就由你保管吧。”
林北手指动了动，伸手接过长生道果。
这一刻，御剑乘风的梦想如此接近。
祖尼大口吐出积攒在身体的淤血，神色萎靡说道；“林云龙，谢谢你。”
林北一愣，转而问道：“谢我什么？”
“你第一时间就来与我共同抵御敌人。”祖尼自嘲一笑，“若不是你，我便已经死在里面。”
“我死不足惜，可姐姐还等待我去救。”
他看着林北，神色之间拥有愧疚。
“抱歉。”
林北被他说的不好意思，摸了摸胡须掩饰自己心头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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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说道：“你是正气盟长老，我是正气盟盟主，这都是应该的。”
内心的黑虫不断钻入，似乎要将他的口眼耳鼻全部占据，在他的五脏六腑筑巢。
林北故作大方说道：“又何须言谢？”
他手指死死抓住长生道果，小小一颗蕴含天大机缘，让人心头贪婪更加无法阻拦。
鼎爷依旧沉默不语，他负手而立，而古鼎停下转动，便是他心头写照。
整个识海安静的，只有那些黑虫涌动的声音，迅速将这片识海占据。
林北准备收下长生道果。
祖尼说：“不，不是因为这件事情。”
不是这件事情？
那就更没有什么值得抱歉的事情了。
林北不在意的摆手。
“咱两谁跟谁？说这些都见外了。”他大方说道，“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祖尼没管他，而是自顾自地靠在墙壁，微闭着眼睛说：“我瞒了你一个消息。”
消息？
什么消息？
林北眨了眨眼，什么消息都没有长生道果到手来的重要。
他不在意地说：“哦，那你现在告诉我也不迟。”
“确实如此。”祖尼有气无力地说，“但我不知道迟不迟。”
“或许，已经迟了。”
他说着，用手盖住自己的眼睛。
几口沉重的呼吸之后，他才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说，“是火罗宗的事情。”
“火罗宗？”
林北愣住了。
他握紧长生道果加重的力气停下。
看着那疲倦喘息的祖尼，林北说：“你还是休息好了再说吧。”
“不，再不说，可能就来不及了。”
祖尼强撑着身体对林北说：“你的那个弟子，祖雁蓉是火罗宗的弟子，对吧？”
“这都被你发现了。”林北耸肩说道，“怎么的，你家有哪个晚辈看上她了？”
没理会他调戏的言语，祖尼沉声说道：“那你可知道，她回火罗宗的原因是什么？”
“那是她的宗门，自然由她决定。”
提起祖雁蓉那个妮子，林北心情也是放松不少，想起祖雁蓉给自己的子母令，他拿出来用手指摩挲着。
“或许哪一天重新见面，她可以变成一个让我依靠的后台。”
言语中不乏戏谑之意，但更多的，林北还是对祖雁蓉有点怪想的。
作为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结识的第一个弟子，更是与林北经历了不少事情。
种种事情中，祖雁蓉虽然调皮，但还是一个不错的孩子。
最主要的是，她对林北说的话。
林北能够感受到，那是真的。
看林北如此怀念，祖尼沉默一会儿，说道：“如果那天来不到呢？”
林北无所谓地说：“正气盟又不是非得混到有人罩着才行，我罩她也不是不行。”
他还以为什么大事呢，就是祖雁蓉那小丫头的。
林北让祖尼好好休息吧。
在他转身的时候，祖尼说：“她等不到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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