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欢心中一惊,她太清楚那画中女子对南月的意义,那是他的全部,是他用自己的自由与生命,沾满血腥的双手换来的,可他着实没想到媗阳早就将她杀了,尸体恐怕都已经变成了白骨。
当南月亲耳从媗阳口中说出那女子已经被杀,当做了御花园里的花肥时,南月如失控的野兽般嘶喊嚎叫,可是没有用,浑身被铁链禁锢的人没有任何还手的力量。
仇人近在眼前他却无能为力,南月求着媗阳杀了他,可媗阳只是嚣张狂妄的笑他愚昧,蠢笨。
“南月公子,你别怕,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死。”陆清欢深吸口气,眼中一片清冷,“只要你撑下去,即便你没了双手,我也能有办法让你亲自杀了媗阳,为你,为她,为那些被她害死的人报仇雪恨。”
听到此,南月暗淡灰败的瞳孔蓦地升起一簇光亮,“你,你当着能够帮我……”
“我可以!”陆清欢言语坚定,申请肃杀,“所以,无论如何你要坚持住。”
南月点点头。
“我先帮你检查一下伤口。”
饶是陆清欢针织过那么多伤势严重的病人,再看到伤成这样的南月也是心惊胆战,只得小心翼翼的去将纱布撕开。
“啊!”
谁知陆清欢刚碰到南月的胳膊,就听南月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
看到血肉之中有闪闪发光的东西,陆清欢瞳孔一缩,“媗阳竟将这么多银针刺入你的伤口处,她是想让这些银针顺着你的血脉游走,最后走至心脉,要你性命。”
南月死死咬着牙,血液从他的牙缝间隙流了下来,他深呼吸口气,压制住痛苦:“能挑出来的就挑出来吧,我能忍住。”
“我这里有能缓解疼痛的药,但药效过后你还是会很痛,撕心裂肺的那种。”
“来吧!”南月忽然大喊一声:“死都不怕,还能惧怕这些痛苦,只要能让我手刃媗阳,多大的痛苦我都能忍受。”
陆清欢、裴寂川二人对视一眼。
陆清欢对他道:“寂川,我还不知道南月体内究竟有多少根针,稍后还得麻烦你帮我按住他防止出现什么差错。”
裴寂川点点头,坐到床头,犹豫了一会儿,双手按在南月的肩膀上,看到南月面露痛苦却死咬着牙,心中对他多了敬佩之情,“南月,忍住。”
南月嘴里咬着陆清欢给他的药草,闭上眼睛,点头等待着。
陆清欢也不敢耽搁,连忙让红莲去把她的药箱拿过来,准备救人。